江晚握著絲絨盒子走進休息室時,指尖還殘留著與傅時堰相觸的溫度。
休息室的燈光是暖黃色的,襯得米色沙發和胡桃木衣柜都泛著柔和的光澤,空氣中飄著淡淡的雪松香——那是傅時堰慣用的古龍水味道,此刻卻像無形的網,將她密密實實地包裹起來。
她轉身想關門,手腕卻被一股力道拽住。
傅時堰不知何時跟了進來,高大的身影幾乎擋住了整個門框,黑眸在暖光里顯得格外深邃。
“換吧,我看看合不合身?!彼穆曇舻统?,帶著不容拒絕的意味,掌心的溫度透過衣袖滲進來,燙得她心尖發顫。
江晚的心跳漏了一拍,下意識想掙開:“你在這里怎么換?”
“我不看。”傅時堰挑眉,卻沒松開手,反而順勢將她往衣柜旁帶了帶,“快點,別浪費時間?!?/p>
他轉身走向沙發,背對著她坐下,指尖漫不經心地敲擊著膝蓋。江晚看著他挺直的背影,咬了咬唇,終究還是打開了絲絨盒。
里面是一件酒紅色魚尾禮服,綢緞面料在燈光下泛著流動的光澤,肩帶處綴著細碎的水晶,一看便知價值不菲。
她深吸一口氣,解開連衣裙的紐扣。布料滑落的瞬間,身后突然傳來布料摩擦的聲響。江晚猛地回頭,見傅時堰不知何時站了起來,正一瞬不瞬地看著她。
他的黑眸里像燃著火焰,看得她臉頰發燙,慌忙轉身去拿禮服:“不是說不看嗎?”
“忍不住。”傅時堰的聲音喑啞,帶著坦誠的灼熱。他一步步走近,胸膛幾乎貼上她的后背,呼吸拂過她的頸窩,“你的傷……真的好了?”
他的指尖輕輕落在她手腕的疤痕上,動作輕柔得像對待易碎品。江晚的身體瞬間繃緊,禮服滑落在地,露出光潔的脊背。
“傅時堰……”她的聲音帶著顫音,卻被他突如其來的吻堵住了唇。
這個吻來得又急又猛,帶著壓抑了許久的渴望。傅時堰將她圈在懷里,一手扣著她的后頸,一手攬著她的腰,力道大得仿佛要將她揉進骨血里。江晚起初還在掙扎,可男人的氣息太過強勢,雪松香混著淡淡的煙草味,讓她漸漸失了力氣,只能任由他輾轉廝磨。
暖黃的燈光落在交疊的身影上,將兩人的影子拉得很長。傅時堰的吻從唇角滑到頸窩,在她鎖骨處留下細密的印記,惹得她輕顫著吸氣?!斑€躲不躲我?”他咬著她的耳垂,聲音沙啞得厲害。
江晚的耳垂本就敏感,被他這么一咬,渾身都軟了,只能搖頭。她能清晰地感受到男人身體的緊繃,以及他克制的隱忍。這一刻,所有的隔閡與猜忌似乎都消失了,只剩下最原始的吸引。
傅時堰將她打橫抱起,走向休息室的大床。柔軟的被褥陷下一個弧度,他撐在她上方,黑眸里的火焰幾乎要將她融化。“江晚,看著我。”他的拇指摩挲著她的唇角,“再說一次,之前的事,是你錯了。”
江晚的睫毛濕漉漉的,望著他近在咫尺的臉,心跳如擂鼓。她知道他要的不是道歉,而是一個態度?!笆俏义e了?!彼p聲說,聲音帶著哭腔,“不該騙你,不該躲著你?!?/p>
傅時堰低笑一聲,俯身吻去她眼角的濕潤。“記住這句話?!彼奈且宦废蛳?,帶著燎原的火勢,“以后再敢騙我……”
后面的話消散在越來越重的喘息里。月光透過百葉窗的縫隙溜進來,在床單上投下斑駁的光影,與暖黃的燈光交織成曖昧的網。絲絨盒子被碰倒在地,酒紅色的禮服沾染了細碎的灰塵,可此刻誰也沒有心思去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