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還記得小時候我被校園霸凌,有天放學(xué),幾個小混混尾隨我欲行不軌,是你救了我。”溫妤趴在床上,眼里沉淀著回憶。
當(dāng)時她很害怕,陸青淮的出現(xiàn)無異于真神降臨。
也是在那時候,她對陸青淮動了心。
一晃,十年過去了。
“所以,你這算是報恩了?”陸青淮問。
溫妤淡淡嗯了一聲,說:“陸青淮,我不欠你了。”
陸青淮手里的動作一頓,他感覺溫妤有點怪怪的,好像有什么東西要失去了一樣。
臥室里很安靜,嘩嘩的雨聲敲打在玻璃上,映出斑駁的痕跡。
溫妤閉了閉眼,哽咽一聲:“陸青淮,我們……離婚吧。”
陸青淮驟然蹙緊眉心,“你突然提離婚,是因為沈辭?”
“沈辭?”
溫妤冷笑出聲:“你自己搞外遇,以為誰都和你一樣沒有原則?”
不是因為沈辭,那就是因為這次對付溫家的事了。
陸青淮眉頭松了些,不以為意道:“我承認我這次做得是過了點,可是溫妤,婚姻不是兒戲,你生氣也要有個度。”
藥吸收得差不多了,他收回放在溫妤背脊上的手。
轉(zhuǎn)而,坐床邊點一支煙,漫不經(jīng)心繼續(xù)說:“生意上的事我已經(jīng)補償過你叔叔了,奶奶那邊,我明天也會去探望她老人家,以后不會再有這種情況發(fā)生了。”
溫妤覺得可笑,他輕描淡寫幾句話就可以抹去已經(jīng)造成的傷害了嗎?
算了,已經(jīng)不重要了。
溫妤平靜地說:“你所謂的補償是我用交易換來的,至于去看奶奶,你大可不必去刺激她,她剛轉(zhuǎn)病房,我不想她看到你了又生氣。”
陸青淮默了默,狠狠抽一口煙,“這段婚姻當(dāng)時是你千方百計求來的,這些年我除了愛和名分,吃的穿的用的,哪樣虧待你了?”
“溫妤,你不要不知好歹。”
溫妤聽出來了,他是覺得自己在作。
她懶得去解釋什么,更不想起爭執(zhí)讓兩位老人大半夜的過來勸架,拉上衣服,她翻了個身,背對著男人說:“隨便你怎么想,我已經(jīng)決定好了。”
“那安安呢?”
陸青淮問:“你就是在單親家庭里長大的,你忍心她和你一樣?”
陸青淮是知道怎么拿捏溫妤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