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用!”
她的小團子不需要一個不愿意認她的哥哥。
“這件事我幫不了你,也不想幫!”
顧承澤的一言一句都叫人寒心,但她身為母親,有教他明道的義務。
深吸一口氣,時妃耐心解釋道,“你曾爺爺和爺爺之所以下這樣的命令,是因為你爸爸作局,叫人賣掉你舅爺爺公司的股份。”
“害得你舅爺爺為了保住公司,不惜與人賽車,受了重傷。”
“這種事在顧家是大忌,哪怕受傷的不是你舅爺爺,爺爺和曾爺爺也會懲罰你父親。”
她唯一用了力的,只有顧殞挨的那頓打。
舅舅受了那么重的傷,她不能什么都不做。
“是嗎?”顧承澤半信半疑,小臉上依舊滿滿的糾結。
時妃看在眼里,心頭鬧轟轟長了一片野草,荒涼到極致。
以前顧承澤從不懷疑她的話,只要她說的都相信。
她明明沒在他這里撒過謊,怎么就連最基本的信任都丟了?
罷了,罷了。
時妃走過去為顧承澤拉開車門,“趕緊去上課吧。”
顧承澤失落地把著車門,不情愿地往里坐。
上車后不死心地探頭出來,“媽媽,基地是南喬阿姨的心血,被封了她真是太可憐了。”
“這幾天連飯都不吃,人一下子瘦了好多好多。”
時妃關車門的手一頓。
顧承澤先前關心謝南喬多少還避著她點。
如今已經明晃晃。
只因為他的南喬阿姨幾頓飯沒吃,就糾結得什么都不顧跑過來求情。
顧氏父子在傷她這件事上一直都很會。
把她的心冷成冰塊后,又鑿爛了砸碎。
“顧承澤。”時妃捧著自己一顆稀巴爛的心,已經不指望能得到這對父子的垂憐。
只平靜地道:“你的南喬阿姨是天上的明星,我的舅舅同樣是無價之寶,她只是幾頓飯沒吃,我舅舅卻差點沒命!”
“你的南喬阿姨不吃飯是她自己的選擇,可我舅舅受傷卻是因為謝家和你父親的聯合陷害!”
“你現在還覺得她可憐嗎?”
她原本顧及著他的心情,不打算提及謝家的。
時妃從來沒有這么嚴厲地跟他說過話,顧承澤一時無法適應,也不敢多說話。
由著車子駛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