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部分跑去建筑工地賣力氣,雖然這種臨時工工資低一點,沒有正式工的提供餐食。
可怎么說,干一天活的錢能吃飽還能剩一點對大多數苦過來的人來說,干活能吃飽已經是幸福的事情了。
商業街上,賣酒的已經不止一家了,現在大家漸漸敢花錢了,消費力漸漸上來了。
畢竟在桃園村,一戶人家五六口,一天賺十幾文并不難。
算下來等于一年五六兩銀子,擁有良田十畝的富戶,一年下來扣去稅,剩下的也就是這些罷了。
這個水平可以達到每天都吃粗糧吃飽,偶爾改善一下的程度了。
差一些的,掙扎在溫飽線上,偶爾吃飽。
這個層級的人很少。
大多數人還處在更第一層,掙扎在生存線上,一年忙活到頭,依然一不小心就要餓死。
“老板,來半斤酒,再來一盤豆子。”一個漢子走進酒鋪,看到桌子差不多都坐滿了,看到有個熟人自己坐了一四人小桌,就湊了過來。
“老馬,你也來喝酒?”
“老王啊,你也來了。”
“是啊,家里婆娘孩子炒的要命,這不出來散散心。”
老板女兒端著一個酒碗和一小碟豆子過來,又把一個小木桶放下。
“大叔,酒五毛,豆子一毛,一共六毛。”八九歲的小姑娘很認真的說。
“給你。”老王從口袋里拿出一張紅色票子遞過去。
“找你四毛,給你。”小丫頭找錢跑了個來回。
老王倒酒,抿了一口,斯哈一聲,又趕緊扒一顆豆子吃,開口說,“這日子以前都不敢想,六毛錢啊,就是六文錢,以前這是我家一天的口糧錢。”
老馬點點頭,“酒這東西多金貴,只有地主老爺們才能經常喝,現在好了,干一個工期我就來喝一次。”
大家現在都習慣把十天叫一個工期,因為桃園村的規矩就是十天一結工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