臨走,任平生怕出問題,還不忘提醒了一聲。
“彪叔,要是不好辦,你們就去找一趟村長,跟他說是我爺爺任海關讓你去的,請他幫忙!”
“的嘞!你放心,我肯定辦妥!”
說著話,一行人已經出了廠子。
曲溝鎮,通往任家村的牛車上不知什么時候多了一群生面孔。
領頭的是一個兇神惡煞的黑臉男人,看著趕牛車的任老三。
“大叔,咱這是往任家村的那個車嗎?一個人多少錢呀!”
任老三看著他們,原本還有些擔心,見著他們不像是找事的,安下心來。
不過他卻沒有回答,反而問道:“你們去任家村干什么的?”
“去任家村找人的!”賴彪如實回答,也沒隱瞞。
“找人?找誰?不說清楚的話我不可能拉你的!”
任老三雖然擔心,但還是強裝鎮定,警惕地看向他。
“我們找任山河,找他要賬!”
賴彪無所謂地回答著,給任老三遞了支煙,笑道:
“大叔,你不拉我們我們跟著你的車也能到,牛車又不是馬車,我們也不是跟不上,你說是不!”
“找任山河啊……”
任老三接過煙,放下自己的煙袋,叼到嘴里,賴彪識時務地幫他點上。
“大叔,他這人怎么樣啊?”
“這個人怎么說呢……以前人還行,現在倒是有些不招人待見,主要他那二婚的老婆,屬實招人煩了!”
抽著煙,任老三跟他關系仿佛近了些許,加上也不喜歡任山河夫妻,也就沒瞞著。
“招人煩啊,那我們找他要賬,會不會有人攔著?。俊辟嚤朐囂叫詥柕?。
“這個,可不一定啊,我們任家村都姓任,你一個外村的過去,不看僧面看佛面也得有人攔著??!”
“至少村長不會放任你們欺負本村人的!”
任老三抽著煙,靠在牛車上,幽幽吐了個煙圈,看著眼前幾個后生,有些好笑。
六七個人,竟然敢去任家村要賬,也不知道誰給他們的勇氣。
“大叔,這白紙黑字寫的條子,欠債還錢天經地義,你們村總不能不講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