付秋蘭的娘家,就在這個鎮上,她看著馬大娘睡著,囑咐了兩句宋芳,讓她看顧好自己跟馬大娘,裹了裹自己身上的衣服,冒著小雪走了出去。
馬大娘這時候轉了個身,嘟囔了句:“唉還想著那邊能幫忙呢。”
付秋蘭拍響了一戶大院的門,里面正熱熱鬧鬧地吃著晚飯。
“誰啊?真會挑時間。”
付秋蘭的弟弟付東不耐煩地大聲抱怨。
打開門,看見是自己的姐姐,臉色更愣了幾分。
“干嘛,有屁就放,我還干著回去吃飯呢。”
這話里的意思,就是屋里沒她的位置。
“弟,我家里有點事,能不能借我”
付秋蘭還沒說完,付東就關上了大門。
“沒有。快滾!”
“誰呀?”
這是付秋蘭父親的聲音,付東不耐煩地把老爹推回去:“要飯的。”
“爹,娘,開門啊!是我,秋蘭!”
付秋蘭大聲叫喊,但是這大院的厚重門簾,把聲音隔了個七八成,付家二老耳朵又有點背,沒聽清,覺得是來要飯的還在鬧。
“那也得給人吃點,多冷啊現在。”
“行行行,你先回去,我給盛點飯菜打發走。”
付東拿起筷子,找個個破碗,夾了兩塊饅頭還有幾片菜葉子,嫌棄地出去了,
他已拉開門,付秋蘭還以為是娘家人聽見了,沒想到付東把破碗一甩,扔到地上,呵斥道:“快滾!”
說著還把系著狗的鐵鏈解開了,一條大黑狗沖了出來,付秋蘭拔腿就跑,給攆了幾個跟斗,她看著黑狗回去,明白了那邊的意思,悻悻地回了診所。
天色大亮,宋鐵睜眼,揉了揉有些麻木的臉。
上一世死前,與毒販飆車撞車的陰影,讓他有些暈車。
昨夜到家,馬大娘的事情落停后,那股勁上來了,趴在廁所里吐了一會兒,才晃晃悠悠上床。
一睡就到了現在,看高懸的天光,應該已經快中午了。
宋建業他們家居然這個時間了,都沒有上門發難。
難道是在醞釀什么壞水?
事已至此,先吃飯吧。
他來到廚房,卻發現原本掛著的幾條鯽魚不見來了蹤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