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鐵,嘴里含著糖,美滋滋地收拾年貨。
糖果、白面,還有拿來釀酒的精米。
現在一般人家基本上都指著苞谷地瓜充饑,粳米白面,那是改善生活的奢侈品。
現在宋鐵居然拿打起了釀米酒的主意,其他人知道了,鐵定要吐槽一句敗家。
“哥,這是收音機?!”
芳子蹲在堵上,驚喜地看著銀色的收音機,伸出手指,咔噠咔噠地摁著上面的塑料鍵。
“本來想買個電視的,但咱村里還沒通電,先將就著吧。”
宋鐵掏出兩塊電池,塞進電池倉里,喇叭狠踹傳出刺啦刺啦的聲響。
轉動調頻按鈕,新聞廣播電視臺主持人渾厚的嗓音,漸漸清晰。
“將就?哥咱這村里,也就隊長家有一臺收音機。”
“適應適應吧,只要通電,咱就有村里第一臺電視機了。”
馬大娘坐在火堆旁,一臉姨母笑聽著兩兄妹談話,心里又有些空落落的。
如果當年自己的男人沒死,想必家里也是這樣子女繞膝吧。
“咚咚咚!”
院子大門被人急切地敲響,宋鐵把收音機交給宋芳,起身其開門。
張學富拿著大砍刀站在門口,幾個健壯的叔伯也各自拿著鐵鍬鎬頭圍在旁邊、
這陣勢給宋鐵嚇一跳。
幾人看見芳子手里把玩著收音機,有些艷羨。
“呀,鐵子家里居然有收音機了。”
“那可不,昨天鐵子打到了老虎,拉去鎮上估計收不少。”
“果然膽子大吃天下,要我看見老虎,能把住門不尿就謝天謝地了。”
見幾人不少老找事兒的,宋鐵招呼芳子給幾人塞了糖果,幾人家里都有孩子,就收進了口袋里。
被體溫捂化了的糖果,是點綴了多少人童年的暖意。
只是宋鐵沒那個福分罷了。
“幾位叔伯,啥事?”
宋鐵看著他們舞槍弄棒,不禁問:“幾位叔伯這是要去干什么?”
“還不是宋建業兩父子,上午有人說看見他倆上了山,接過到現在都沒回來。”
張學富心里已經猛翻白眼了,但是作為這個小團體的領導,又不能不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