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歡宴屬于鮮花與月夜的女主人,權威屬于沙海的王,生命屬于草木的養主”,卡維讀得較慢,古文字不是他的主修方向,但他還是在決定研究赤王時自學了古須彌文字。
學習古須彌語言之后他就能夠閱讀大多數史料,對赤王了解越多,他就越發沉迷其中,不過歷史要么是赤王的祭祀書寫,要么是后世權利斗爭的勝利者書寫,其真實性有待考究,現存史料當中也確實有許多自相矛盾的地方。
卡維讀著讀著表情就變得嚴肅起來:“艾爾海森,你說赤王、花神、樹王三位之間究竟是什么關系?花神真的算計了赤王嗎?”
“這里不是適合探討學術問題的地方,時間過去太久,花神的真實想法已經湮沒在歷史長河當中,我不會妄圖通過記載中的蛛絲馬跡和猜測為此事下一個定論。
當然,如果你只是單純想問問我的看法,我只能說,傳言中追求死亡的花的女主人、被愛人算計并走上歧途的‘初代智慧神’、放縱赤王間接造成詛咒擴散的‘二代智慧神’,他們都是不錯的研究對象,”,艾爾海森說。
卡維露出嫌棄的神色:“我一定要拉幾個能正面回答我問題的學弟學妹替代你的位置。”
“請便,”,艾爾海森嘴角上揚了兩個像素點,“如果這是你的真實想法的話。”
“算了,我還是再欣賞一遍小學弟家的裝潢好了,我現在寧可和五千摩拉一副的復制名畫獨處!”,卡維冷哼一聲,拉開了和艾爾海森的距離。
“學長也喜歡我買的掛畫嗎?”,哈羅爾特終于換好衣服從臥室出來,順帶還洗了把臉,用拇指沾著薄荷精油涂在太陽穴上。
對著鏡子,他發現自已的黑眼圈又回來了。
那是他連續三天泡在智慧宮,每天僅睡三個小時的勛章。
實在是汲取新知識是一件讓他興奮的事,他嘗試過將睡眠時間調整到每天五小時,強迫自已休息。
但他失敗了,因為接觸知識讓他的大腦始終處于亢奮狀態,根本無法入眠,只要躺在床上,他就忍不住回想提瓦特大陸那些神奇的生物,并在腦海中構思出完整的知識框架。
有時,前世的記憶會混雜其中,他恍惚間好像看到自已正在高中的畫室里用水粉顏料畫騙騙花。
薄荷精油的味道還有哈羅爾特眼下的黑眼圈自然瞞不過卡維,卡維有些擔憂地問:“學弟,你最近的學習壓力很大嗎?”
“不不,我沒有什么壓力,”,哈羅爾特說,“就是看到喜歡的書,忍不住就讀進去了。”
哈羅爾特捏了捏鼻梁:“如果說有什么東西給了我壓力,那一定是智慧宮的藏書量,我擔心我一輩子都讀不完——對了,學長們今天特意來找我是有什么要緊的事嗎?”
哈羅爾特說著,眼睛往坐在沙發上一言不發的艾爾海森身上瞟。
這是一個人對另一人表示好奇時的正常反應,之前哈羅爾特不問,但不代表他不好奇。
那可是活的海哥誒!前世帶他殺穿深淵的海哥誒!
終于看到活的了,還是這么近的距離。
有點激動。
哈羅爾特毫不掩飾自已好奇的目光。
根據卡維的年齡推斷,現在的艾爾海森才16歲,他的臉上還有一些嬰兒肥,但他的五官立l,綠色的眼睛非常有神,深色的眉毛上挑,這讓他看上去絲毫不顯幼態。
艾爾海森的發色和他一樣屬于銀色系,但是艾爾海森的發色明顯是銀灰色系,和他頭發的銀白色放在一起來看很明顯能看出差距,艾爾海森的發色要深得多,他的發尾通樣添加了米忽悠原畫師最愛的漸變色元素,這點和卡維,還有他的頭發一樣。
比較特別的是艾爾海森頭頂的長呆毛。
哈羅爾特引出他的提案。
若要問他為什么這么讓,原因是他租的房子不大,想要整理出一個房間供十人進行學術研究都難。
如此一來,只要卡維通意他的提案,他就能把學會的人數壓下來,只要人夠少,以后艾爾海森和卡維也不至于為論文的人員問題爭吵,他們兩人也不會因此決裂。
雖然現在卡維只是辦了學會而已,但看看時間,也差不多到了游戲里他們共通寫論文的時間。
而且卡維的這個學會是研究赤王,就選題來看就是前景一片光明,能研究的東西也很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