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天早上,我們一家三口一起出了門。
我騎自行車,劉賢博開車,黃詩詩騎電瓶車。
我真是看不下去了,皺著眉頭喊了一大聲:“你怎么忍心讓我媽騎電瓶車去學校?你好歹順路,載她一程啊,你們不是在一個單位嗎?”
我說這話的時候,語氣很沖,沒別的,純粹就是想要罵一罵劉賢博。
現在我和他之間的關系,就差一層窗戶紙沒捅破了。
他今天穿得特別講究,白色襯衫,緊身西裝褲,皮鞋擦得锃亮,頭發用發膠定過型,手腕上佩戴一個勞力士,整個人看起來就跟電視里的精英男一樣。
再看看我媽,素面朝天,穿著一件咖色連衣裙,配短絲襪和平底鞋,看起來就是個普普通通的中年女人。
我看著他們倆,心里真是一陣難受。
不知道是因為職業的緣故,還是天生的,反正劉賢博這個人不會明著發脾氣,永遠都會擺著一副知情達理的模樣來。
“你可就冤枉我了,我一直都喊你媽媽坐我的車,是她暈車才寧愿騎的電瓶車?!?/p>
黃詩詩也趕緊幫腔:“小鐵,你今天這是怎么了?媽媽暈車這事你又不是不知道,干嘛對你爸這么沖?”
我沒搭話,直接騎著自行車回學校去了。
到了學校門口,我推著往車棚方向走。
一路上,總感覺有人在看我,一邊看還一邊低聲說話,像是在議論什么。
我心里本來就煩得很,所以就懶得抬頭搭理。
估計是那件偷拍女生的事傳開了。
可能是班里哪個同學說出去的,也有可能是陳昌平故意放出來的風。
反正現在,我已經成了全校師生心目中的變態狂魔。
我把車鎖好,拿上背包走進課室。
前后不到一秒,本來還在吵吵鬧鬧的同學,立馬安靜了下來。
所有人都看著我,眼神里帶著好奇、嫌棄,還有點幸災樂禍。
那感覺,就像我是個不該出現在這里的怪物。
我瞥了陳昌平一眼,發現這家伙也在偷看我,嘴角上還掛著一抹陰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