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尚海,外灘!
一個叫“德康里”的深藏弄堂,一間打著“陳記古玩行”幌子的不起眼鋪面。
在二樓的一間密室,厚重的墨綠色金絲絨窗簾隔絕了外界所有光線,只有桌上那盞沉重的黃銅臺燈散發著昏黃、如豆的光暈,照亮一方逼仄的空間。
空氣中彌漫著高級雪茄溫醇的煙草香氣,以及更冷冽的檀香味。
光線照亮一角。
一只纖細白皙、近乎完美無瑕的手,指節修長正捏著一份薄薄幾頁的油印資料。
紙頁的邊緣泛著微黃,帶著老式打字機特有的粗糙感,字跡略顯模糊。
資料抬頭一行墨字:《關于k34次國際列車近期限流信息及風險提示(內部參考)》。
麒麟商會會長,沈曼卿——財富榜高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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火車單調的搖晃令狹小的桌面也不斷震顫,桌上一個鐵皮水杯里的水微微蕩漾著。
“老張叔,”秦遠壓低聲音,確保不驚擾到周圍昏昏欲睡的乘客,“前面快到二連浩特了,再往前,就過境到蒙古了?!?/p>
“這路走一半了,到了莫斯柯那邊…具體怎么說?”
老張頭渾濁的老眼透著窗外的暮色,眼神似是在追憶什么。
聞言收回目光,他從懷里掏出半塊硬邦邦的馕餅,用力掰了一小塊塞進嘴里,干嚼著,嗓子有點發?。骸啊_瓦里希(同志)’…現在能喊了。前些年光喊‘達瓦里?!粔?,喊多了容易惹紅袖章。”
“現在嘛…聽說放開些了?!?/p>
他咽下嘴里的干糧:“你的意思我懂。但找人接頭?不能瞎找!”
“我以前在那邊熟的老伙計死的死,散的散,撈進去的也不少。信得過的…真說不準了?!?/p>
他看向秦遠,說道:“不過你也別擔心,我認識個小子,他舅舅在個啥‘契卡市場’那邊管倉庫的,算半個自己人?!?/p>
“前年寄過信來…就是不知道人還在不在那個位置,認不認我這老骨頭。”
秦遠默默聽著,沒有說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