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李布衣剛走之后,木夙就從一旁的房屋陰暗處悄無聲息的走了出來,過路的行人也沒有察覺到什么,就好像木夙一直待在那里一樣。
柳之看見木夙后有些心虛,剛想說點什么就被木夙擺了擺手打斷了。
“沒事,下次注意,爭取把自已也丟了。”
柳之早已習慣了這位師姐的言語,對此并不感冒,就當沒聽見。
可賀巷縮了縮脖子,她其實有點怕這個大師姐。
倒也不是怕,更多的還是尊敬,畢竟聽柳姐姐說木夙師姐都一百多歲了。
我滴個乖乖,好多好多的自已加起來都沒木夙師姐大嘞!
木夙視線突然瞥向賀巷,嚇得賀巷趕緊躲到了柳之身后。
柳之摸了摸賀巷的腦袋,示意她別怕,隨后突然像是想到了什么,看向木夙說道:“師姐,你不會早就來了吧。”
木夙搖了搖頭,說道:“沒,剛談完事情過來不久。”
“哦。”
柳之哦了一聲。
“不信。”
木夙并沒有理會自已這個師妹,轉身說道:“行了,快點走吧,早點找個落腳的地方。”
“哦。”
柳之又哦了一聲,牽著賀巷的手跟了上去。
李布衣走在大街上,有些后悔,早知道就再多待一會了。
只不過看她們的裝束應該是外鄉人,還是不多牽扯了,就是有點舍不得小巷。
李布衣一邊走一邊想著,突然發現前面李叔家的酒鋪前圍了一堆人,鬧哄哄的,李布衣便湊了上去。
李布衣擠到人群前面,就看見李叔正揪著一個人的后領,像拎小雞崽一樣。
只見那人一身粗布麻衣,穿的破破爛爛的,腰間還懸配著一把樣式古樸的長劍,看著挺唬人。
但其實這種嚇唬人的江湖武把式李布衣見多了,有真才實學的并不多,大多都是嚇唬嚇唬人的。
那些人大多都會在李叔的酒鋪喝酒,假裝喝醉酒鬧事,就是為了省那點酒錢。
但大多都被虎背熊腰,記身腱子肉的李叔像拎小雞崽一樣拎起來,然后后者就乖乖夾起尾巴,灰溜溜的掏錢走人。
但聽周圍的人說這次好像不一樣,這人是真沒錢。
可這個人偏偏又點了店里最貴的百年李花釀,還點了兩壇,氣的李叔都忍不住真要動手打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