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誰是莽夫?你說誰是莽夫?找揍是不是?”廖文海氣得暴跳如雷。
顧長淵神色鎮定,毫不畏懼,“看在你們是曾在戰場上沖鋒陷陣的玄甲軍份上,我就暫且浪費點時間,跟你們好好解釋一番。難道帶兵打仗的,就非得是打架最厲害的人嗎?”
廖文海一下子愣住了,他一下子不知道如何回答。
“說話呀?武將的官職,難道是靠打架打出來的?到底是樞密院使最能打,還是鎮北將軍最能打?倘若如此,你們玄甲軍直接來一場內部比武,不就可以確定鎮北將軍的人選了?”顧長淵步步緊逼,言辭犀利。
廖文海畢竟只是個武夫,被顧長淵這一連串的話懟得一時語塞,撓著頭,思索了半天,也想不出如何反駁。
“但一個書生,怎么能帶兵呢?你根本就不懂打仗啊。”此時,廖文海的氣勢已然弱了許多,嘟囔著說道。
“打仗,歸根結底,靠的是腦子,打仗與打架,完全是兩碼事。我堅信,秦烈能成為鎮北將軍,靠的是戰場上的臨場指揮,而非單純的沖鋒陷陣。”顧長淵神色嚴肅,侃侃而談。
廖文海徹底低下頭,陷入了沉思。
“可你一個書生,真的會帶兵嗎?你懂得指揮作戰?”身后的齊天德忍不住開口詢問,眼中滿是質疑。
“當然會。書中自有千般智慧,我既拜讀過圣賢之書,也研習過諸多兵法,為何就不能指揮?”顧長淵自信滿滿。
“光靠看書,就能學會指揮打仗?我覺得沒這么簡單吧?打仗,那可是要在實戰中積累經驗的。”陸定國也站起身來,加入了質疑的行列。
“我當然明白。在參加科舉之前,我也曾游歷整個大洛,看過山川大海,見識過民間的疾苦,也目睹過邊疆的紛爭。”顧長淵一邊說著,一邊開始在院子里緩緩踱步,神情愈發凝重。
接著便來了個出口成章。
“澤國江山入戰圖,
生民何計樂樵蘇。
憑君莫話封侯事,
一將功成萬骨枯。”
他輕聲吟誦,聲音中帶著一絲感慨,仿佛將眾人帶入了那戰火紛飛、民生艱難的場景之中。
顧長淵吟誦完,眾人皆陷入短暫的沉默。
他繼續說,“我雖未真正上過戰場,但這些年的游歷,讓我深知戰爭對百姓的影響。
邊疆的將士們浴血奮戰,為的是守護大洛的安寧,可戰爭帶來的傷痛,卻讓無數家庭支離破碎。
我從書中領悟兵法謀略,為的就是能在戰場上減少傷亡,早日結束這苦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