昭嵐迅速轉身回帳,不愿與他細說。
按理說,這種事應該由她來侍奉清理,但趙啟越知她羞窘,也就沒要求,兀自用水清洗。
回到帳中的昭嵐拉起錦被,將自個兒裹得嚴嚴實實,趙啟越回來之時,就見她正側躺著背對于他,
“頭一回嘗試,什么感受?”
昭嵐捂著臉羞聲道:“唯一的感受就是,書中都是騙人的,描述得好似很簡單似的,誰曾想竟是這般持久作戰,又酸又累,下回我再也不說大話,不敢去嘗試了。”
她那懊喪的模樣嬌憨動人,趙啟越凝著她的嬌顏,不由輕笑出聲,“瞧你說的,好似上了戰場一般艱辛,只是動動手而已,有那么難?”
“皇上這是站著說話不腰疼,你自個兒試試就知道有多酸了。”
輕“唔”了一聲,趙啟越嘖嘆道:“朕倒是想要疼,你卻不給朕這個受累的機會。”
眼睫輕眨的她怔了好一會兒,這才后知后覺的領悟他的意思,羞赧的她順手拿起枕畔的巾帕遮面。
瞄見這一幕,想起巾帕的用途,趙啟越心念又動,“才剛隔著巾帕,感知不夠真切,下回你可以試試拿掉巾帕。”
昭嵐用的是新的巾帕遮面,聽他這么一說,她才聯想到方才她將另一條巾帕蓋在那條龍上,芙蓉面霎時染上兩抹霞光,窘迫的她當即揭開巾帕扔給他,
“還有下回?那條龍又長又大,單是握住便很艱難,只這一回,我這手便要廢了,哪還有第二回之說?皇上莫要擅自做主,我可沒答應。”
“你若嫌累,下回就由朕來受累,你只管躺著便是。”趙啟越好言哄勸著,昭嵐怎么聽都覺得不對味,
“感覺像是個陷阱,我可不能輕易應承,否則便會中了皇上的圈套。”
他只是憐她疲乏而已,居然會被她猜忌?“朕在你心里便是這般陰險之人?”
昭嵐搖了搖首,“不是陰險,而是使壞。皇上是看我沒經驗,才這般故意欺負我。”
“你不需要有經驗,朕可以親自教你。”
趙啟越就這般凝視著她,眸光幽深,似有暗潮涌動,兩人近在咫尺,氣氛再次變得曖魅,再繼續下去,她怕自個兒又要受累,于是昭嵐不動聲色的岔開了話頭,
“說起來,上回皇上答應教我騎馬,我還一直沒機會學呢!”
她不提這茬兒,他險些給忘了,“那次要教你,卻被怡妃和榮郡王給打了岔,后來又被弘彥給打岔,最近朕一直忙著與安國和堯國周旋,待那些個使臣們走后,得空時朕便教你。”
實則昭嵐也就隨口找個理由岔開話頭而已,倒也不是讓他立馬就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