楊凝眼疾手快一把扯過葉璟推進門里,反手抓住趙大貴的手又是一巴掌,她人挨,鄰居誰都沒防住她出手。
趙大貴瞬間暴怒,開始破音嘶吼:“楊凝你個狗娘養的出來!”
楊凝閃回院內一把關上大門。
關上了大門,楊凝感覺安全了,嫌剛才自己的輸出不夠,氣聚丹田,開始:“就你們喊喊喊,福氣都給你們喊沒了,趙大貴就你這樣的趙嬸肚子里都不能是你的孩子!”
趙嬸和趙大貴聞言雙雙氣血上頭,兩人猛的一把推開鄰居,猝不及防地開始撞門,眼見門被撞開一道縫,楊凝忙用身體抵著門,招呼葉璟把門栓插上。
“開門,你這個娼婦開門把話說清楚!”趙嬸氣得臉色漲紅,大門被撞的‘砰砰’響。
“姓楊的,你把話說清楚,什么叫那孩子都不知道是誰的,媽了個巴子。”哪個男人能聽到自己的孩子不是自己的還不生氣?他今天真是殺了楊凝的心都有了。
楊凝使出殺招:“反正我只是個孩子,我哪知道什么,若要人不知,除非己莫為!總有人知道什么才說的!”
趙大貴今天的臉都丟沒了,他急需找回場子,以證明他的男子氣概。
而且他平時出去浪蕩,指不定就有別的男人來他家里跟他做一樣的事情了!
他逐漸目露兇光,一把拽起趙嬸的領口:“你這個賤婦,那個奸夫是誰!”
趙嬸嚇得手腳癱軟,瞬間火氣全消,面對趙大貴,她從來都不敢有脾氣。
她眼淚一下就掉了下來,連忙解釋:“沒有沒有,沒有奸夫!你相信我啊大貴,我只有你一個男人。你別被這個娼婦騙了!”
趙大貴一聽趙嬸不承認,瞬間兩巴掌上去,趙嬸被打的在地上滾了個圈,吐了一口血水。
夫妻打架這事不興圍觀,鄰居們連忙溜回自家。
“好你個趙大貴!”趙嬸想著自己為他奉獻了幾十年的時光,越想越氣,‘嗷’的一聲就撲上去和趙大貴扭打在了一起。
楊凝和葉璟大氣都不敢喘,兩人在門后聽著二人扭打的動靜,才慢慢舒了口氣,躡手躡腳的走回院里。
經此一事,兩個人感覺距離近了很多,楊凝也不嫌棄他身上的味道了,葉璟對楊凝最后拉他進屋這個舉動對楊凝給出了充足的肯定和自己的信任。
孤兒寡母是非多,尤其這趙大貴和趙嬸是兩個麻煩人,趙嬸之前造謠過她阿娘的錢來路不正,趙大貴也覬覦過她阿娘,多次未得手,想必已懷恨在心。
索性直接撕破臉,以后兵來將擋,水來土掩,對付這種人,她楊凝多的是經驗。
灶膛的火沒有熄滅,楊凝吹了吹浮在炭上的灰,先塞了一把枯樹葉進去引火。廚房的西南角堆了半壁墻的柴,比她預想中的要好多了。在她的記憶里,這是去年十月份楊母還能走得動路的時候跟人收的柴,也就是收了這些柴,一下子去了四兩銀子。
楊母名為任寶衣,在原身的記憶里,是個善良體貼的好人,她心疼那些年邁的賣柴、賣碳翁,每到年關都會早早收了他們的貨,好叫人回去安心過個好年。
爐火翻滾,鍋里的水也燒開了,楊凝吃力地將鍋里的水都舀進桶里,又吃力地打了半桶冷水下鍋。她進門前看了眼天空,天色陰沉沉的,看著好像要下雨。
北方雨水少,如果能下雨,對禾苗利好,今年能是個豐年。
她找了個木盆給葉璟,又刮了些草木灰出來,讓他自己摻和些溫水把頭發和身上洗干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