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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媽紅著眼睛,聲音嘶啞地附和著。
“當初你不小心掉入池塘里,是若若拼了命把你救出來的,為此差點失去了性命。”
她每說一個字,眼中的恨意就加深一分,仿佛在控訴我的忘恩負義。
“你怎么能這么對她?”
我當然記得。
怎么可能忘記。
那年我七歲,林若六歲。
我掉進了冰冷的池水里。
是林若,她跳下水,將我一點點推向岸邊。
她因此大病一場,高燒不退,在醫院里躺了半個月,險些沒救回來。
從那以后,我在爸媽心里,就成了一個需要對林若感恩戴德的罪人。
他們將原本屬于我的愛,悉數轉移到了林若身上。
就是那次意外,讓她徹底占據了我爸媽心里的位置。
將我的所有東西,全都分給了她一半。
我本該是林家唯一的傳承人。
我們林家,是傳承了千年的趕尸世家。
到我這一代,只有我一個女孩兒覺醒了血脈,擁有罕見的全陰之血。
奶奶說,我是百年難遇的天才,是林家未來的希望。
她將畢生所學傾囊相授,盼著我能將林家發揚光大。
家族培養傳承人的那天,我被寄予了厚望。
所有長輩都到場了,連常年閉關的太爺爺都出了關,要親眼見證新一任傳承人的誕生。
可誰知道,儀式開始前,林若端來一杯茶。
她笑得天真無邪,我沒有絲毫懷疑,一口喝了下去。
后來我才知道,她在那杯茶里下了最烈性的催情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