鹿呦呦嘆了一口氣說:“我哥說她死了,不知道是真是假,反正安安就是我們家的一個迷,我哥出趟差回來,就抱著一個孩子,說是他的兒子,他媽媽死了,以后他來撫養。
我們大家都很納悶,我哥連戀愛都沒談過,哪來的孩子。
一開始我們還以為是他從哪撿來的,后來看到安安越長越像他,這個疑慮就打消了。
只是不知道他和那個女人到底怎么了,也沒人敢問,我外公問他,他都不說。”
聽到這些話,南初忍不住攥了一下拳頭。
難道傅時聿對安安的媽媽也像對她那樣,后來女人受不了他的管控,自殺了?
畢竟不是誰都能承受被關在籠子里的感覺。
想到這種可能,南初對傅時聿的恨意更加大了幾分。
因為他的偏執瘋批,不僅害得她懷孕不敢回來,還害得安安沒了媽媽。
南初輕撫一下傅瑾安的小手:“他現在對媽媽的渴望已經到了很嚴重的地步,你哥就沒想過什么辦法嗎?”
鹿呦呦無奈:“我哥那個人,看著斯文儒雅的,其實他就是一頭犟驢,他不想做的事,我們誰都勸不動。
就拿桑桑這件事來說,所有人都說她已經死了,可我哥就是不信,非要滿世界找,我也不知道他對桑桑到底是什么感情,是喜歡還是單純的兄妹情。
本來我還想撮合你們兩個來著,我哥對你也跟別人不一樣,可我沒想到你已經結婚還有孩子了,你是不知道我當時有多失望,我想安安也是這種想法,所以才生病的。
南醫生,我知道這讓你很為難,但安安真的很可憐,所以我才給你打電話的。”
聽到這些話,南初心里五味雜陳。
她有那么一刻,想決定留下來陪著傅瑾安,可是一想到傅時聿曾經對她的傷害,她剛有的想法立即被壓下去。
她做不到像只金絲雀一樣,被傅時聿關在籠子里,沒有自由,沒有朋友,甚至連養一只小貓的權力都沒有。
在傅時聿眼里,她必須全心全意愛他。
任何人和動物都不能分走她的愛。
哪怕是一只小貓都不行,更別提孩子。
曾經有太多的人因為跟她親近,都被傅時聿傷害,她不想再牽連無辜。
南初淡淡彎了一下唇:“沒關系,我跟安安很有緣分,他有事,我不會不管的,你先去睡覺吧,我在這里看著他,這個點滴估計還得幾個小時呢。”
鹿呦呦有些不好意思:“讓你過來已經很折騰了,還讓你陪著安安過夜,你去睡吧,我看著就行。”
“不用了,我怕他等會又找我,這個時候亂動,針頭出血就不好了。”
聽她這么說,鹿呦呦沒再推辭。
她也實在太累了,跟著傅瑾安上了半天的火。
早就累得不行。
看到她走了,南初輕撫了一下傅瑾安的眉心,輕聲說:“安安,你知道嗎,阿姨有個跟你一樣大的哥哥,他出生一個月就去世了,阿姨很想念他。
每次跟你接觸,總想把你當成他,我們這樣算不算雙向奔赴,你把我當媽媽,我把你當兒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