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從顧懷風變成植物人之后,兒子就一直悶悶不樂。
他不再對我笑,看我的眼神里充滿了懷疑和怨恨。
這天,我處理完公司的一些事務回到家。
發現他正坐在客廳,面前的桌子上擺著一個打開的筆記本電腦。
電腦屏幕上,是家里的監控錄像。
畫面正定格在我往顧懷風水杯里下藥的那一瞬間。
我心里一沉。
“媽媽。”兒子抬起頭,稚嫩的臉上,是與年齡不符的憎惡。
“是你害了爸爸,對不對?”
“是你把爸爸弄成現在這樣的!你這個壞女人!”
他站起來,歇斯底里地沖我吼道:“我要欣然阿姨!我不要你!你把爸爸和欣然阿姨還給我!”
我看著他,想起了上一世,他一腳將我踹下樓梯時的冷漠。
想起了他一邊吃著我的肉,一邊笑著說“真好吃”時的天真殘忍。
我心中最后一點母性的溫情徹底被碾碎。
原來,他不是不懂事。
他只是天生就壞。
他不是我的兒子,他是顧懷風和趙欣然的同類,是一條喂不熟的白眼狼。
我緩緩地走向他,臉上露出了一個微笑。
“你這么想爸爸和欣然阿姨啊?”
“那媽媽就送你去和他們團聚,好不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