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盯著那條短信,手指都在抖。
不能沒有我?是不能沒有我這個可以隨意拿捏的提款機吧。
“要回嗎?”
顧寒生站在窗邊,背影融進晨光里。
我拉黑了那個號碼,連同過去所有的爛賬一起,徹底清除:
“不用。”
“顧總,這次謝謝你。醫藥費和人情,我會記著。”
他轉過身,眸色很深:“打算怎么還?”
“七星科技可以和顧氏展開深度合作,利潤分你”
“我不要利潤。”
他打斷我,一步步走近,雪松味裹著清晨的涼意籠罩下來:
“我要你欠我的,欠得久一點。”
心跳漏了半拍。
我別開臉,他卻伸手捏住我的下巴,強迫我抬頭看他。
他的指腹帶著薄繭,力道不重,卻帶著不容抗拒的強勢。
“看著我,鐘冉瑩。”
他的目光如炬,要把我從里到外看穿。
“陸景川那種人渣,值得你浪費半分情緒?”
我開口解釋:“我沒有。”
他松開手,語氣軟了些:
“不用騙我,眼淚就是最好的證據。”
“別讓恨困住自己。你該往前看。”
往前看?
我望著窗外初生的太陽。
忽然明白,我早就該往前走了。
只是過去的泥沼太深,總有人拉著我的腳踝,不讓我上岸。
但現在,我親手斬斷了那根鎖鏈。
出院那天,顧寒生親自開車來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