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倩倩走后不久,顧南蕭也離開了。
我猶豫了片刻,最后還是沒有說出離開的打算。
畢竟我們現在也是過路人,沒有了關系。
雖說是收下了顧南蕭的資產,但我并不準備吞下。
我的物欲并不強。
所以哪怕事業有成,我依舊穿著地攤上隨意買的衣服,也沒有買過一件飾品。
唯一的兩枚戒指,一枚是求婚時的,一枚是結婚那天的。
拋去顧南蕭轉讓給我的,我自己的錢也夠我過完這一輩子。
更何況,這些天,顧南蕭一直都在想方設法地往我的賬戶里轉錢。
我將卡里的錢提出后,最后還是凍結了卡號。
既然已經沒了關系,如果顧南蕭再有什么行為,我也說不清了。
比起牽扯到一堆麻煩,還不如快刀斬亂麻,從開始就掐斷他最后的念想。
晚上上車前,我已經辦好了新的電話卡。
我對過往的事情不再留戀,更何況是舊人。
母親出事那天,我曾一個一個地聯系。
可得來的卻盡數是拒絕。
似乎我和顧南蕭在一起后,社交圈子就已經小了很多。
人們都只能看得見他的光鮮亮麗,卻看不見背后我的付出。
所以顧南蕭一句話就能決定他們對我的態度。
不僅不愿意借給我錢,還反過來還勸我不要和顧南蕭爭吵。
我的老家離海市不算近。
最近的一班高鐵被搶完,我就只能買火車票。
一路上,我都緊緊地抱著母親的骨灰盒,沒有說話。
直到下了車,站在了熟悉的土地上,我才松了口氣。
沒有了緊繃的情緒,我終于放松下來。
到達目的地的時候,已經是下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