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鶴川和余竹眠青梅竹馬,從校服到婚紗,所有人都說他們是神仙愛情,唯一的遺憾,就是沒有孩子。
只因陸鶴川的爺爺爸爸都死于癌癥,而他也被診斷出攜帶隱性家族患癌基因,所以結婚四年,她始終不肯懷孕。
他懂她的對于失去家人的恐懼,也心疼她的執念,所以從不提孩子的事,同她一起丁克。
直到她爺爺癌癥晚期,臨終前下了死命令,余家必須有個繼承人。
余竹眠便派人全城搜尋和陸鶴川長相相似的男人。
一個月后,蘇景云站在了他們面前,眉眼七分像陸鶴川,笑起來時連酒窩的位置都差不多。
“鶴川,我只是借他的種。”她捧著他的臉,眼神近乎懇求,“孩子生下來就送他走,我保證不會動情。”
他信了。
可后來……
他生日那天,她說公司有急事,其實是在陪蘇景云去做精子活性檢查。
結婚紀念日,她編了個出差的借口,實際是和那個男人去酒店開房。
他高燒39度打電話求助,她匆匆掛斷:“我今天排卵期,容易懷孕,我得先要他,你自己叫醫生。”
他忍了又忍,因為她總說:“鶴川,這只是為了給家族交差,我心里只有你。”
直到那天,他出車禍,渾身是血地躺在手術臺上,疼得發抖,一遍遍打她電話,卻始終無人接聽。
后來他才知道,那天,她又在和蘇景云上床。
手術后回家,他聽到她在陽臺和一群姐妹喝酒,說:“等孩子生下來,我想和景云辦個婚禮。”
那一刻,他終于明白,
她怕他死,卻不怕他生不如死。
……
陽臺上的對話一字不落地傳入陸鶴川耳中。
“竹眠姐,你真的要給蘇景云辦婚禮?還要從國外空運鮮花?”
“嗯。”余竹眠的聲音里帶著他似曾相識的溫柔,“婚服西裝都訂好了,就挑他喜歡的。”
“這得十幾個億吧?想當年你和鶴川結婚都沒這么隆重……”
“對啊,你不是只愛鶴川嗎?為什么要和蘇景云舉辦婚禮,你不會真對他動心了吧?”
燈光朦朧間,余竹眠沉默了很久。
“是又如何。”她終于開口,聲音沙啞,“我本來只當他是生育工具,可現在……”
陸鶴川死死攥著門把手,指甲陷進掌心。
“我開會時想他,吃飯時想他,見不到就想,甚至……”她頓了頓,“晚上抱著鶴川的時候,想的也是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