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喃喃自語,聲音哽咽,“你回來好不好…我錯了…我真的知道錯了…”
手機在床頭柜上震動時,余竹眠機械地拿起來。
連續(xù)一周的失眠讓她的精神有些萎靡,聽到助理在電話那頭說“找到陸先生了”,她幾乎以為自己出現(xiàn)了幻聽。
“地址。”她猛地坐起身,指節(jié)因為用力而泛白。
助理報出一串法語地址時,余竹眠的心臟像被一只手狠狠攥住。
陸鶴川也在法國!難道他知道自己的婚禮了嗎?余竹眠不敢繼續(xù)往下想。
她幾乎是踉蹌著下床,抓起車鑰匙就往外沖。
玄關處傳來聲音,余父余母站在門口,身后還跟著一個拿保溫桶的傭人。
“你要去哪?”余母下意識地攔住她。
余竹眠側(cè)身避開,語氣冷硬:“去找鶴川。”
她做好了被阻攔的準備,甚至已經(jīng)在心里盤算起如何說服他們,可母親的動作卻頓住了。
余父也悠悠嘆了口氣:“路上小心。找到他……好好跟他道歉。以前是爸媽糊涂,以后你們的事,我們再不插手了?!?/p>
余竹眠愣住了,看著父母的妥協(xié),喉嚨突然發(fā)緊。
直到在機場取登機牌時,她才后知后覺地感到恐慌。
這三個月來,她想象過無數(shù)次重逢的場景,卻在真正要見到他時,害怕得指尖發(fā)顫。
他會不會已經(jīng)有了新的生活?會不會再也不想見到她?
十幾個小時的飛行,余竹眠幾乎沒合眼。
出租車穿過大道,像極了陸鶴川喜歡的那部老電影里大結(jié)局的場景。
畫廊門口,一個熟悉的身影坐在那里。
是陸鶴川。
余竹眠的呼吸瞬間停滯,幾乎是憑著本能沖過去:“鶴川!”
陸鶴川回過頭,臉上的笑容在看到她時一點點褪去,最后只剩下禮貌的疏離,像在看一個陌生人。
“余竹眠,你怎么來了?”
“對不起?!彼穆曇舭l(fā)啞,往前走了兩步,“我找了你好久,這都是我的錯!”
“有事嗎?”他往后退了半步,拉開安全的距離,目光平靜無波。
“我錯了?!庇嘀衩叩暮斫Y(jié)滾了滾,“鶴川,你能不能……再給我一次機會?蘇景云的事是個意外,我從來沒愛過他,我愛的人一直是你?!?/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