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個好，什么事兒都好辦。現在呢？直屬樞機chu1去了。想起樞機chu1里常年只坐著一個嘴上沒ao的愣tou青，孟東華火氣特別大。

如今兵bu最要緊的事就一件，中軍、北軍換防。這邊幾萬步卒到邊城，邊城幾萬步卒到京師，走來走去都是錢，孟東華想著還是去找hubu裴尚書想想輒，張姿就寫了條zi，說：“我讓幾個人陪您去看看。”

孟東華心想，什么人這么有面zi？chu門一看，幾個穿著nei衛制服的羽林衛。

孟東華瞬間想起被杖斃的余御史，被皇帝灌了xia火藥的左都御史蔡振，回tou瞥了一yan，沭陽侯正沒jg1打采地坐在案邊摳yan睛――這位不正是前羽林衛將軍么？借兩個人還不簡單？

曾經孟東華也是被無賴皇帝用xia火藥威脅過的朝臣之一，現在成了皇帝的同伙，這滋味真是……有dianshuang。孟東華樂呵呵地拿著樞機chu1簽章俱全的公函，帶上幾個羽林衛，直奔hubu。路上他還忍不住想，聽說張知事已經在樞機chu1值班十天了，晚上都只能抱著枕tou在座兒上打瞌睡。

――也不知dao皇帝是怎么想的，在萬年gong給nei閣大臣們收拾了屋zi，就沒給樞機chu1收拾。

※

四月，熏風漸nuan。

趙從貴親自捧著西北送來的密折匣zi，急匆匆地跨ru太極殿：“圣人，西北函至。”

埋首在奏折里細細書寫的皇帝即刻抬tou，擱xia手里朱筆，侍奉一邊的朱雨取ao巾敬上，皇帝便ca了ca手，從案邊jg1致的玉盒里取chu一把泛著熟光的銅鑰匙，趙從貴將匣zi奉上，皇帝親自將鎖打開，在旁服侍的趙從貴、朱雨紛紛退xia。

皇帝看密折時，從來不許任何人在旁服侍，何況，這是來自西北的密折。

西北的密折，說是奏折，那也沒錯。遠在襄州的衣飛石會把他shen邊的一切，事無巨細地告訴皇帝，他就像是皇帝安cha在西北的yan睛，不過濾信息，只把看見的一切都送回京城。

可是，除了奏報之外，他還會寫一些絕對不能被人窺伺的東西。

“……至鄉野，農婦炙羊三只，臣獨shi半匹，聊以果腹，味不及故邸。思鄉矣。”

看著這帶著nong1nong1撒jiao味dao的字句，謝茂就忍不住嘴角han笑。思鄉？思的是鄉，是家里的小羊，還是吩咐給他zuo小羊的人？衣飛石當面說話很放肆直白，寫在信里就han蓄多了。肯寫一句思鄉，大概意思就和“我好想你”差不多。

被心上人想念中的謝茂心qg極好，提起朱筆給衣飛石寫回信：“朕已知悉。亦很想你。”

“卿至北地，宜善珍重，衣shi事朕常提dian，卿耳熟否？熟，朕亦再三叮嚀，慎之，慎之。”

“莫小氣，卿兄自冒憨氣，勻他一個廚zi何妨？另隨諭有衣shi若gan1，廚zi兩個。”

“朕躬甚安。”

……

他給衣飛石寫信完全沒有邏輯，想到一句是一句，寫著寫著就笑，笑著笑著想著心上人不在yan前，隱隱又覺惆悵。信里大bu分都是在說，我給你準備的什么東西，你要怎么用，你別不舍得用，a上還要給你送，你想要什么？

衣飛石分明是安cha在西北的yan線，但他從來不提問。

他越是不提問，衣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