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眥必報的人嗎？”

梁鈞璧搖搖tou：“不。在我的記憶里，邱葉是個很大度的人，而且非常有正義gan。雖然那次被ti罰之后，回來和我哭了一場，但后來他都沒有再提過，也沒有在人前表現(xiàn)chu憎恨的qg緒――可我知dao，那是他gan1的，機甲手臂裝反了，這個細節(jié)除了邱葉，不會有第二個人銘刻在心。然而他報復(fù)回來了，以這么殘酷的方式。”

梁鈞璧說到這兒，揚起臉，他的目光凝望著黑沉沉的夜空：“那是邱葉，又不是邱葉。也許從回來的那一刻起，他就已經(jīng)是犰鳥了，是擁有邱葉的記憶，卻早已喪失了邱葉qggan的怪wu。”

江昶想了想：“也就是說，他變得惡毒了，甚至達到了損人不利己的程度？”

梁鈞璧一怔：“為什么要這么說？”

江昶遲疑地看著他：“校長，其實……在和承乾系魂的前夕，我曾經(jīng)與犰鳥對話過兩次。”

梁鈞璧吃了一驚：“真的？在什么qg況xia？”

“就是軍隊把承乾從爪哇巨犰星押解過來的途中，他忽然從癲狂里清醒過來，那次……他對我說了很過分的話，他知dao了很多承乾的記憶，他用骯臟的字yan辱罵我。”江昶聲音低xia去，“系魂的前夜，他也chu現(xiàn)過，他叫我別和承乾系魂，而且……說了一大堆讓我很絕望的話。”

梁鈞璧默然無語，好半天，他才說：“阿昶，我可以保證，那個和你講話的犰鳥，不是邱葉。邱葉是個很善良的人，從不kouchu惡言，更不曾傷害過誰。那些話也一定不是承乾的本意，你千萬不要有所誤會。這些年，我已經(jīng)非常清楚了，犰鳥只是充滿惡意，很單純的惡毒，他的xg格是扭曲的，他就是想尋求那種邪惡的快gan，僅此而已，甚至都不是要達到什么利己的目的。”

“校長，您剛才說，直至死亡之前，他都沒聯(lián)系過您。”江昶說到這兒語氣有dian遲疑，“您的意思是，死亡前，犰鳥聯(lián)系過您？”

過了好一會兒，梁鈞璧才輕聲說：“他從爪哇巨犰星，給我來了一封信。因為信息端那段時間被承乾給封鎖了，所以我接到那封信的時候，他已經(jīng)死了。”

“他在信上說了什么？！”

江昶問完，才意識到自己問得太唐突，這已經(jīng)涉及到隱私了，于是他臉一紅，趕緊解釋：“抱歉，我不該問……”

梁鈞璧沉默片刻，才dao：“我不想提那封信的nei容，不是因為他寫了什么難以啟齒的nei容，而是因為那樣一封信，不可能是邱葉寫給我的……他已經(jīng)瘋了，如果他還活著的話。他在信里勸我叛國。”

江昶大吃一驚！

“我把信毀掉了。”梁鈞璧淡淡地說，“邱葉不會勸我叛國，與其說邱葉ai國，不如說，在他那顆詩人的心里，壓n就沒有國家這個概念，他活著的那些年里，也從來沒有對政治表示chu一絲一毫的re忱，邱葉是個很有正義gan的人，但那種正義gan非常樸素，是一種天然的發(fā)自肺腑的正直。和什么政治什么國家ti制，沒有一絲一毫的掛鉤――寫信給我的人n本就不是邱葉。”

江昶低xiatou，他輕聲說：“校長，有件事我瞞了您很久。就是，捉住犰鳥的那次，您在辦公室問我，他有沒有提到過您……”

梁鈞璧的臉se一變！

“他提到過嗎？！”

“提到過。”江昶抬起tou，不安地望著梁鈞璧，“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