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很快,季度團建接踵而至。
張偉又一次在群里活躍起來,提議去城郊新開的一家高檔度假村。
“一年就四次團建,一定要有品質!讓其他部門都羨慕我們!”
他艾特我。
“安然,你算一下,我們的經費夠不夠包下那里的轟趴別墅?”
我沒理會他的挑釁,直接將那家度假村的人均消費截圖和另一家口碑極好、項目豐富的連鎖農家樂套餐截圖發(fā)到群里。
對比清晰,價格一目了然。
“度假村人均1500,我們部門去一次,經費直接見底。”
“連鎖農家樂,人均300,包含采摘、燒烤、真人cs,還能住宿一晚,剩下的錢,足夠我們下個季度再搞一次活動。”
我再次發(fā)起了投票。
結果毫無懸念。
張偉徹底沉默了,連帶著他那幾個搭檔也一起裝死。
兩次交鋒,我兵不血刃。
我能感覺到,張偉看我的眼神越來越冷,像淬了毒的刀子。
他想不通,為什么上一世那個對他言聽計從,任他擺布的新人愣頭青,突然變得如此滴水不漏。
沒過幾天,他又想出了新招數。
他深夜給我發(fā)微信,語氣焦急。
“安然,我老家的母親突然住院,急需用錢。能不能先從部門經費里借我五千應急?我下個月發(fā)工資就還你。”
上一世,他用同樣的借口,前前后后從我這“借”走了近兩萬,沒有一分錢歸還。
最后這些爛賬,都成了我“挪用公款”的鐵證。
我看著那條信息,唇角勾起一抹冷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