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沒有。

他一時有些恍惚，好像看見了葉九秋腳xia的路漸漸與過去的他偏移開來，不再重合。

是不是這樣xia去，就算沒有他chu手，葉九秋也能保護他的家人朋友，也能與敵人對峙陣前？

仿佛看到了自己人生的另一種可能，葉九幽心chao起伏，諸多念tou在心中紛紛擾擾而過，最終徒留悵然若失。可惜，可惜他當年未遇到另一個自己。再多的無限可能，也不是他的。

他在一開始，就已經決定了要有恩報恩，有仇報仇。唯一矛盾的便是他是否要幫助葉九秋。他選擇冷yan旁觀，卻終是看不xia去。既然看不xia去，那便chu手相助罷。

真是可笑，是他自己zuochu這決定，現在竟自己羨慕起自己。

“既然已經zuo了決定，那便走xia去罷。”不知是說給誰聽，葉九幽閉了閉目，聲音重歸平靜。

葉九秋咬住xia唇狠狠diantou。

“你對敵經驗不足，對上青羅宗的也只是送人tou。”葉九幽一襲長發將他整個人包裹在nei，仿佛一shen都隔絕了陽光，連聲音都自幽暗中飄來，“先拿妖獸開刀練練手罷。”

何山見沒有參與發言，他想大概這才是那位老祖把葉九秋扔j這里的目的吧，不過……據說好像是封長老dian名葉九秋的？可能是老祖屬意封長老的吧，他如此想。

定xia了目標，他們三人便朝問草境深chu1走去。帶路的人是葉九幽，他好像對此地很了解，證據便是在日落之前，他就為葉九秋尋到了一chu1一階妖獸的聚集地。

那是在一條寬闊的河liu岸邊。

群居的妖獸是shui鼠，這里只能算是它們的一個極小聚集地，只有莫約幾十只，成熟的shui鼠才是一階妖獸，其中占了三分之一，剩xia的三分之二都是弱小的幼鼠。

正好交給葉九秋試手。

“這也太弱了。”何山見嗤笑一聲，覺得初戰竟是這群小老鼠，簡直笑破他肚pi。

此時斜陽西落，遠chu1有山巒起伏，葉九幽站在紅艷的余暉中，幽黑的眸zi仿佛也燃燒著暗紅的火焰。他輕笑dao：“拿來見血，剛好合適。”

殺生

妖獸不論階位gao低，都有領地意識。哪怕是一階的鼠類妖獸，在被人ru侵自己領地時，也會發起反抗，除非來人擁有絕對壓制的實力。

很顯然，葉九秋并沒有這樣的實力。

葉九幽靜靜的注視著葉九秋，這是你選擇的路，還是說你如今又要逃避？

葉九秋被他目光籠罩，原本緊張不安的心tiao忽然平靜xia來。他在衣襟上蹭了蹭手掌心上黏膩的汗，深深的xiru了一kou氣，便緊緊的握著金雷竹劍，大步朝shui鼠的安居地走去。

還是很害怕啊。他想，但是他覺得葉九幽在他shen上投注著很大的期望。他不知dao葉九幽在期待著什么，但他絕不能讓葉九幽失望。他莫名的有種預gan，這是他唯一一個機會，錯過了或是放棄了這個機會，他將后悔莫及。他有這種預gan，卻連這是唯一一個什么機會都還不清楚。

葉九幽漆黑的眸zi里倒映著葉九秋的背影，他在葉九秋快踏ru那個范圍之前，忽然開kou：“葉九秋，你可知師……封玉書為何安排你來此chu1？”

葉九秋停xia腳步，沒有回tou：“為何？”他怕自己一回tou，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