閑言
“三司說沒錢,御營說沒兵,宰相說沒人,幾位學士說不妨稍緩,御史……紛紛彈劾李綱,請求追罪?還有人建議殺張邦昌?”
且說,隨著雨水漸漸平息,穿越以來,趙玖
閑言
康履半晌無言,直到那官家扭頭冷冷去看他,方才頷首。
而看到康履應下,趙玖剛要再去看奏折,卻又忽然醒悟:“行在這里還有多少宮人?”
“不多,百吧……”
“這樣吧,”趙玖緩緩言道。“既然二圣全都北狩了,她們又著實無辜,再加上東京城及河北、河東逃出的大臣、軍官們多有家族離散之事,便將宮人賜給他們……尋年長的、有德行的那種……也算是兩全其美了。”
康履這次依舊俯首無言。
“到底何意?”趙玖懶得跟此人打啞謎。“若有我不知道的直接說來。”
“其中有一二百人,乃是官家登基之后,專門遣人在東京、南京尋訪的‘浣衣娘’……”
“我這……趙九……我這么渣的嗎?”對方這話說到一半,趙玖便恍然大悟了,繼而愕然出聲。
登基之后,也就是數月前,靖康恥剛剛結束,這趙老九哪來的性趣?!
“那都是陳東這些人污蔑陛下!”雖然不懂渣是什么意思,但康履儼然摸到了幾分這位官家的道道,立即出言解釋。“官家登基,沒有宮人怎么能行?別的不說,誰來伺候潘娘子和皇嗣?”
“陳東是因為說這個才死的?”燈下的趙玖恍然大悟,繼而卻又無語至極。“算了……留二十人照顧潘娘子和皇嗣,然后再留些老成點、無家可歸那種的用做宮中洗浣,其余年輕有容貌的全都挑出來,賜給那些離了家眷的年輕軍官……但只能留在行在這里安置,不能隨行外出,更不能跟在軍中。”
“官家圣明!”康履連連頷首,到底是學乖了。
不過,等應下這些之后,眼見著趙官家準備繼續看那些奏章,這位康大官微微調整了一下心態,卻是終于回到了他原本想說的正題之上:
“說起來,官家或許也不記得了,當日最想殺張邦昌的,不是別人,正是李相公!”
“怎么說?”趙玖放下了資政殿學士呂好問的奏折,又打開一本什么御史的奏折,甫一打眼,便不由微微蹙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