梁昔歸帶著潭星找了個相對安靜的角落坐下,潭星緊繃的神經放松下來。
“梁先生,他們那個不會被抓起來嗎?”
梁昔歸見過很多表面斯文,背地里玩的花的商人,這種事情在他們的圈子里很少有屬意一人不花心的。
重利的商人政客更是如此,更多的就是花了錢享樂,壓根不把這些服務人群放在眼里。
梁昔歸轉頭便看到潭星望過來的那雙清澈眸子,在燈光下更顯無辜。
將這張白紙染黑的惡劣想法在心底醞釀,梁昔歸淡淡一句:“你情我愿的事情,警察不管這個。”
“他們是為了錢嗎?”
“一半一半。”
潭星費力理解著另一半,不惜以傷害自己為代價,除了錢,還能求什么,企圖獲得愛嗎?
梁昔歸隔著面具親了親潭星的左眼,“星星,你只需要乖乖待在我的身邊,不然,我怕是會用比這殘忍百倍的手段把你留住。”
潭星沒有說話,只見梁昔歸伸手將他攬進懷里,語氣又恢復了正常,“星星很怕疼的,是嗎?”
“嗯。”
潭星被梁昔歸帶領著看到了這個世界地底的冰山一角,那下面是黑暗與掠奪,弱者只能依附著強者茍延殘喘。
舞會還在照常進行,潭星靜靜坐在沙發上看著,他不計較梁昔歸剛剛的惡趣味,是他讓自己清楚意識到這個世界的惡意原來一點也不比慶國中的皇室少。
到十點一刻時,舞會中進來了一批年輕侍從,他們十分有目的性的找到目標人物,并在他們耳邊低語幾句,接著那些人便乖乖跟著他們悄悄離開舞會。
梁昔歸與潭星也受到了邀請,并被蒙上一層眼罩,“請兩位客人稍作忍耐,好戲就在后面。”
潭星感受到自己被人牽住手,手心傳來的溫熱讓他有些不安的情緒穩定下來。
兩人被帶著往前走,周邊變得很安靜,梁昔歸能覺察出這是在往斜下的方向前進,這個丹爾是屬老鼠的嗎,在地下挖這么多洞。
再睜眼時,眼前一片亮光,潭星眨了眨眼以作適應,這個房間比剛才的舞廳還要大,往前望去有一個落地窗。
“這是丹爾先生特意為兩人準備的位置。”領他們過來的侍從笑著說道。
梁昔歸走進房間,里面的墻面上掛著各式各樣的鞭子和鎖鏈,地面用厚厚的地毯鋪就,確實是“煞費苦心”。
“替我謝謝丹爾先生。”梁昔歸淡笑說道。
潭星走到房間的落地窗旁,從他的角度往下看,空中用幾條粗鐵鏈懸吊起一個圓形舞臺,有一個階梯將舞臺與入口連接。
在抬頭看,與他們房間正對著的還有一個房間,里面是剛剛遇到的那幾個外國男人。
幾個人在圍著桌子打紙牌,房間里還懸著一個赤裸男人,那個男人被麻繩捆綁的活像一只螃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