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星星,有哪里難受嗎?”
潭星抬手指了指嗓子,梁昔歸大概猜到怎么回事,從一邊的飲水機里倒了杯溫水遞過去。
“咕咚咕咚—”
潭星基本是不帶停頓地一口喝完,梁昔歸又給人續了兩次,潭星才擺擺手表示不再需要。
梁昔歸把被子放在一邊,又開口道:“臥室里開了除shi模式,空氣有點干。”
連喝了這幾杯水,潭星的困意也被掃得一干二凈,“怪不得呢,我的嗓子會那么別扭。”
梁昔歸簡單收拾后,又回到書房繼續辦公,而潭星也坐在一邊,找了本看起來很有意思的繪本,在旁邊一本正經地“學習”。
兩人私底下開始了一場無言的博弈,潭星表示他一定會學習到底,絕對不會讓梁昔歸這個壞蛋得逞。
梁昔歸倒是完全不擔心,面對著電腦屏幕不緊不慢地敲擊鍵盤,書房里很安靜,濃濃的困意慢慢朝著潭星襲來。
再睜開眼時,潭星便看到梁昔歸勾著唇看向自己,眼神里閃爍著危險的光芒。
潭星感覺自己被定在原地,像個待人宰割的獵物,乖乖等待著被放血烹飪。
“梁先生。”
“星星,你輸了。”
潭星有些不服氣地撇撇嘴,但君子無戲言,他表示愿賭服輸,并且學著電視里演的那樣,將手腕并在一起遞過去。
“好吧好吧,我輸了,任憑梁先生懲罰。”
未馴化的獸
潭星不敢赤著身跟人繼續對話,解開束縛后,便拽過手邊的毛毯圍在身上,隔絕了梁昔歸侵略兇猛的眼神。
“梁先生,我要穿衣服。”
梁昔歸像是還未馴化的獸似的,拉起潭星的手吮吸輕吻,又慢慢地上移,到纖細的手腕,小臂,鎖骨。
潭星撇開臉閉著眼,感覺自己是快要融化的冰激凌,剛流下一點奶油,下一瞬就被貪吃的獸舔凈。
“梁先生。”潭星說著蜷起拳頭,不輕不重地捶了下梁昔歸的肩膀。
梁昔歸的眼眶有些發紅,某種強烈的情緒在眼底沸騰翻滾,心臟也被一只柔軟的手反復揉捏,又酸又痛。
最后他還是松開了潭星的手,給人將衣服找來,又細致地照顧人穿上衣服。
潭星像個小木偶一樣任人擺布,生怕再驚動這只不穩定的獸。
梁昔歸的手指劃過潭星身上捆綁出的紅痕,和他想象中的那樣,有一種觸目驚心的美感,能夠激起人心最陰暗的惡意。
“疼不疼?”
潭星默默白了一眼,感受了一下身體,剛剛是血液流通困難的痛意,現在演變成了另一種密密麻麻的悶痛。
“梁先生真是站著說話不腰疼,你讓我綁一下不就知道了。”潭星有些不爽地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