早晨的鐘聲總是特別刺耳,像是為一整天的課程敲響戰鼓。
沈予堯一進教室,就看見自己的位置被動過,并且桌上還多了一張紙條,字跡飛揚,一看就知道是誰寫的,「已經幫你買好早餐,沒加蛋h,你不是不喜歡蛋h嗎?」右下角寫了顧延之的名字。
沈予堯看了那張紙三秒,無聲地將它撕碎,連同那份早餐也被他推到桌邊,他從不接受敵人的善意,尤其是像顧延之這種假裝t貼的家伙。
沈予堯0從以前就0不透顧延之這個人,喜歡跟他爭斗,但同時也會釋出善意,難以捉0的類型正是沈予堯最討厭的類型。
顧延之這時剛好進門,一身校服穿的松松垮垮,嘴里還叼著x1管,手里拿著n茶,見狀笑得一臉輕松:「早餐不好吃?」
「你要是想惡心我,成功了。」沈予堯冷聲道。
顧延之卻像是早就料到沈予堯的反應,絲毫不惱,把早餐拿回自己ch0u屜,坐下時還順手撥了撥沈予堯的書堆,已經滿溢到顧延之桌上,「你這堆書要不要分類一下?我都快被壓si了。」
「活該。」沈予堯不客氣的關上課本,轉身不理他。
第一節課是數學課,兩人并肩坐在靠窗位置,老師在臺上講解函數,他們倆個筆記風格天差地別。
顧延之習慣用藍筆隨手畫線,寫旁注,像是寫給未來的自己看的備忘錄。而反觀沈予堯的筆記則像是印刷t一般,一絲不茍,每個公式跟圖表都排列得毫無瑕疵、整整齊齊。
「你是筆記強迫患者嗎?」顧延之小聲說道。
「你是沒邏輯障礙者嗎?」沈予堯反擊的毫不猶豫。
兩人就這樣你一句我一句,全班只有他們在打筆仗,學霸的吵架方式往往其他人容入不進去。
老師一邊畫板書,一邊推眼鏡說:「沈予堯、顧延之,你們要是這麼有默契,不如一起上來解題?」
全班一陣低笑。
沈予堯皺眉:「老師,我不想和──」。
「上來。」老師打斷他,語氣堅決。
於是兩人一前一後的站上講臺,拿起粉筆,并肩寫起這道超級復雜的壓軸題。
「你寫前面,我補後半段。」顧延之在沈予堯耳邊低聲說。
「我不需要你補。」沈予堯冷聲道,卻還是心口不一的為對方讓出一半黑板。
兩人一邊寫,一邊不自覺地保持著同步節奏,甚至解法思路出奇的一致。
寫完的瞬間,全班安靜了幾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