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里有本事給你送信去,他早就想讓你回去了,你怎么不明白呢?趁著過年回去了,不就什么疙瘩都沒了嗎?”
“我那天打聽到了一個人。”襄湘沒有理會二姨太的話,卻是轉移了話題:“就是……周蘭欣,她過得不太好?!?/p>
二姨太沒好氣的說:“你還想著那個小賤人gan1什么?她害你害的還不夠??!她過得不好?哼!那是她的報應!”
襄湘說:“我聽說老爺派人斷了人家家里的生路?!?/p>
二姨太說:“老爺在鄉里丟了這么大臉面可不能就這么算了,他總不能去找你舅舅的麻煩,自然是要找那個小表zi了,沒讓她浸豬籠算便宜她了。”
襄湘心dao果然是杜老爺害的,嘆了kou氣說:“真是荒唐,總之,我不會回去?!?/p>
“你!那個小狐貍jg1給你xia了什么藥!你榆木腦袋!”二姨太用力的捶了襄湘兩拳,捂著臉哭dao:“我這是造了什么孽啊?你想活活氣死我是不是?”
二姨太哭著跑上了樓,chun燕跟著也埋怨了襄湘幾句,跟著上樓安wei二姨太了。襄湘覺得氣悶無比,起shenchu門。
這時正好xia午三時許,稀稀疏疏落了幾dian雨,太陽she1散了陰霾的天氣,橋上的人穿梭而行,遠遠地可以看到某chu1擠滿了嘈雜的人群,只聽幾個人在談論什么吳大王八又來找江老板的麻煩了。
襄湘走過去,發現滿滿擠著的人群圍著一個半圓的臺zi,臺xia的桌椅板凳,倒的倒,壞的壞,周圍的人‘嗡嗡’的議論著什么。
臺上一個四十幾歲的男zi,留著一小撇胡zi,穿著一shen黑長袍,正滿臉諂笑的對著一個胖胖的巡警拱手,只聽那巡警大聲吆喝:“gun!用不著你來跟老zi賠不是,你找那個小zichu來,讓他親自給我奉茶,然后乖乖的去我家唱上幾天堂會,不然你們全都別想在這兒混了。”
那黑袍男zi轉向一旁一shen白se戲服的戲zi,在她耳邊嘀嘀咕咕說著什么。那飾演青衣的戲zi重重的哼了一聲,并不理會。
襄湘覺得那青衣的扮相十分yan熟,似乎在哪里見過,于是問shen邊的客人:“這位大哥,臺上這是演的什么?”
那客人似乎興致十足,十分猥瑣的說:“這還看不明白,qiang搶民女唄,哎呀,這江蝶衣江老板扮上了真是i啊,唱腔也好聽,就是真的女人也比不上,難怪這個吳大王八把著不撒手呢。”
襄湘看向臺上,低聲喃喃了一句:“江蝶衣,是他?”
那巡警叉著腰站在臺上,看了江蝶衣一yan,tian了tian厚厚的嘴唇說:“你小zi別敬酒不吃吃罰酒,我請你是看得起你,叫了你好幾次,你次次不去,你當老zi是擺著給人看的嗎?我告訴你,你不來,行,可是你們這個戲班zi就休想再在我的地盤上賣唱。”
黑袍男zi急了,上前拽住蝶衣的領zi,壓到巡警跟前,罵dao:“你個不識抬舉的東西,要不是我們戲班zi收留你,你走就在外面喝西北風了,你自己不要飯碗也就算了,不要連累我們一個戲班zi的人,快,給吳大爺賠不是?!?/p>
蝶衣被被黑袍男zi掐著膀zi,卻垂著yan睛一語不發,平日唱戲時靈動的雙yan此時仿佛是一潭死shui,他說:“對不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