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婉貴人聽到宣令君說的話,眼睛一亮,好似抓到她什么把柄一樣,“你撒謊,你不止見了長公主殿下,長公主殿下便是你與奸夫舊情復燃的見證人!韓公子你把那日的情形當著陛下的面兒,再說一遍。”
韓繼跪在正中央,一副受驚的模樣,宣令君怎么也想不到,當初要與她議親的竟是這樣的廢物,“臣,參見陛下,那日我吃了酒,在回府的路上被人打暈,等我醒來,身上shi漉漉的,眼睛也被蒙上,身上好似……好似……被下了那種藥,那女子強……強迫我,行了那……那事……臣,真的是無言見人了……臣還從那人身上扯下了這物……”
韓繼手里拿著一個鵝黃色香囊。
李義親自過去將香囊拿了來,遞到皇帝案前。
蕭棣掃了幾眼,是宮里的物件。
婉貴人看到這香囊,“臣妾去尚衣局查了,這就是宣嬪娘娘常戴之物。”
尚衣局送來的衣物,都是配套的,那日鵝黃色的衣裙自然配了香囊,可是那衣裙她才穿了一日,何來常戴,更何況,那衣裙早就破碎不堪,東西應該被溫良處理了的,還送來一套新的衣裙,那香囊自然也是新做了。
他手里的東西只可能是假的,到底破綻在哪里呢,“陛下,那香囊可否容臣妾一觀?”
婉貴人卻跳出來,“陛下不可,那是證物,若宣嬪娘娘當庭損毀證物該當如何?”
蕭棣看她們分辨半晌,才開口道:“長姐,你要不說說那日到底發生了何事?”
丹寧看到陛下問了她,道:“陛下,真要我說啊?”
丹寧走到韓繼身邊,支起他的下巴,“可惜了這張臉,怎么是個沒腦子的。回稟陛下,這人可不是我擄來的,上個月他在京郊賭場輸了三萬兩,他沒有錢自然要拿人抵了,婉貴人你可真是誤會宣嬪了,她那日被本宮請去閣間等待,等……這事兒了了,才被放出來,根本沒見到這位韓公子。本宮依稀記得,韓公子那日惹我不高興,被本宮踹了一腳,那腰上應該青了一塊吧。”
韓繼被長公主的話驚得目瞪口呆,難道那日是長公主這個老女人?
婉貴人震驚的看著長公主,“長公主,你……你,可不能這么說……”
她轉頭,下意識的去看梅妃,又驚恐的低下頭,遮住自己的視線,“長公主殿下,這里可是皇宮,陛下在此,得講實證的。”
長公主坐了回去,“實證?我用得著撒謊嗎?”
蕭棣輕咳一聲,使用長公主收斂些。
魏紫看時機正好,跪在地上,“啟稟陛下,奴婢斗膽,有話要說。”她看著那個香囊,“那個香囊不是我家娘娘的,我家娘娘的香囊就在相思殿里好好擺著呢,奴婢實在不知,奴婢還想問問婉貴人拿來的香囊到底是從哪里得來的?陛下,奴婢懇請請太醫署溫太醫前來,他能斷定婉貴人的指證都是無稽之談。”
蕭棣對李義道:“去請。”
溫良很快就到了,一路上李義給他講了宮宴上的經過,“臣溫良參見陛下。”
蕭棣讓人把香囊遞給溫良,“說說吧,宣嬪的宮女說,你可以證明那香囊不是她的。”
溫良拿上香囊看了看,又嗅了嗅,“回陛下,這確實不是宣嬪娘娘的物件,宣嬪娘娘自小身子骨就弱,自小就被臣用一種丹藥溫養,服用此丹藥身上會帶有異香,因人而異,這香囊上并沒有異香,陛下可找來宣嬪娘娘經常佩戴之物,自可發現其中不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