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一下把謝棠都看愣了:“王爺你…”
宋雁亭坐下:“它抓魚的時候被只兔子勾走了,一點不懂世態險惡,磨練還不夠?!?/p>
“磨練出來干什么?放生?”謝棠警覺的盯著他。
“自保能力太差了,那狐貍比他還小一點兒呢,被人家按在地上打?!彼窝阃ゎH有些恨鐵不成鋼。
“別聽他的。”謝棠揉著球球的腦袋,眼神柔和,“它又不是人,明明可以舒服過一輩子何必沒苦硬吃?!?/p>
她若是出生好,父母疼愛,也不會愿意在其他女孩子讀書旅游談戀愛的時候,頂著大太陽負重跑五公里,跟男人打架,在泥坑里打滾兒。
后來,她保護過很多人,她的職業準則就是舍命都要護住自己的老板,至于她…沒人會覺得一個保鏢需要保護。
宋雁亭瞇眼,看著謝棠不經意露出的澀然,球球不需要吃這個苦,她難道就需要?還不是天天早起跑圈練劍?
一個十幾年里過的錦衣玉食嬌生慣養的大小姐,身上卻總是帶著一股子堅韌和不該有的防備,像蒙著一層紗似得難以看穿也難以靠近。
謝棠把球球放回窩里:“今天不用關籠子里了吧?”
“嗯?!?/p>
謝棠洗了洗手準備休息,一扭頭看見宋雁亭倒茶抬起的手臂,袖子滲出了一片血跡。
“王爺受傷了?”
“嗯?”忙了一天宋雁亭都忘了。
謝棠過去挽他的袖子:“我看看?!?/p>
小臂處三道爪印,一看就是球球的杰作,這會兒血跡已經凝固了:“什么時候撓的?”
“上藥不老實?!?/p>
謝棠拿干凈的手帕沾水擦干血跡,把給球球用的藥膏拿出來涂。
她纖長的手指在他結實的胳膊上按揉,兩人的膚色形成極致的反差,宋雁亭一點疼都沒感覺到,腦子里光回想著她的這雙手握住那處的樣子。
“好了?!敝x棠用紗布包了薄薄一層,免得藥膏被蹭掉。
她正要起身去洗手,忽然被宋雁亭拉住手腕,疑惑的一抬眼就看見他毫不掩飾的欲望。
“王爺。”謝棠試圖和他講道理,“來南營七天,已經三回了,每天訓練還不夠消耗您的?”
“你小看本王的體力?”宋雁亭說著話,人也沒老實,將她整個人困在雙腿之間,一抬頭正好能咬住某處。
“嗚~”謝棠身子一顫,趕緊捂他的嘴,“今天不行?!?/p>
“嗯?”宋雁亭抬起頭,眼里是被打斷的不滿,又用手揉了上去。
“王爺?!敝x棠嘴角帶著笑意,“月事中,勿擾。”
“月事?”宋雁亭反應了下,然后表情憋悶的像吞了蒼蠅,“不早說?!?/p>
“誰能知道您說來就來呢。”自從開過葷,宋雁亭簡直像是要把之前缺的都在她身上補回來一樣,他不盡興就不讓自己歇,憋著也是活該。
宋雁亭把人松開:“來月事還騎馬?”
“這不是著急嗎?”謝棠拽了拽衣擺,“我睡了啊?!?/p>
宋雁亭看著她的背影沒一點兒辦法,盯了一會兒忽然自己笑了下,他娘的,真是越活越回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