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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看，不過是柳胭才得這個yan福，他只能坐在樓xiagan1聽。這首歌大概特別襯景，特別得秦梔偏ai，一遍完后又彈一遍，顧朗第二遍聽到一半，翻chu手機想著聽歌識個曲，可惜這一條小巷充盈生活的雜響，將近年關，路邊還有小孩追趕著扔炮仗。這首歌雖然他自己聽得清楚，app里那張碟片轉了半天卻一diantou緒也沒給chu。他皺了xia眉tou，剛要an滅手機，就有人敲了他的車窗，他轉tou一看，柳胭已經盛裝打扮，亭亭站在車邊。

他開了車門讓柳胭坐j副駕駛，柳胭系安全帶時一低tou就看見顧朗的手機屏幕，上面還顯示著“無法識別歌曲”。她笑chu聲，把被扔在一邊的可憐手機撿起來，退回到搜索界面，一邊問顧朗：“不知dao可以問我啊，問一句是會死嗎？”

說話間她已經打好歌名，顧朗掃了一yan，“terund”。他沒有接話，踩一腳油門專心地看路開車，柳胭對他的ai答不理已經習慣，自顧自地dian了播放。他們剛剛聽過的音調又傾瀉而chu，快而有力。第一句歌詞chu來的時候柳胭看著車窗外他們掠過的排排gao樓和樓上蒼青的陰云，呼了kou氣：“又到冬天了。”

她跟著輕聲地哼唱起來，剛剛那句話卻讓顧朗心間輕微地chu2動，讓他想起七年前的冬天，自己和宋文生剛來到這城市的那個冬天。

七年前他們追著夏天的尾跡來到這里，剛chu車站就遇見了宋至誠派來的人。來人帶來一句話和一張卡，話是這樣說：如果宋文生能在兩年間有所成就，他就能被光明正大接回宋家。卡里當然是錢，不說兩年，二十年都夠他們衣shi無憂。可宋文生等人一走就把□□撅得彎折，他一邊用力，一邊咬牙切齒地恨著：“老鬼一直知dao我，卻從來沒去看過我媽的墓。”

顧朗呢，他一邊為宋文生難過，一邊看著那張彎成兩半的□□，心想他們現在該怎么辦呢。似乎察覺了顧朗的想法，宋文生啐了一聲，又說：“我要么功成名就要么餓死街tou，無論怎么樣，不會跟這個男人有關系。”

顧朗站了一會，最后從宋文生手里扯chu那張被報廢的磁卡，替他扔j了垃圾桶。他拍了拍宋文生的tou，對他說：“餓不死的。”

如果沒記錯，那是顧朗最后一次摸宋文生的tou。這種安撫的、親密的、越界的舉動，那就是最后一次。

從夏末到深冬，七年前的他們就為了餓不死而掙扎。好在顧朗確實很會打架，本來厲害，學得也會快，zuo事靠譜而兇狠，是最容易得人青yan的新人；壞在宋文生不能夠自己xia場，他將來要成就大名聲，不guan是繼承宋家的二少爺，還是推翻宋家的不孝zi，他最好、最好都別淪落到需要自己赤膊上陣的地步。因為沒有錢，他們倆在城郊租一間單間，顧朗睡了幾天沙發，某天被人砍傷了背，還是和宋文生躺到了一張床上。那間房他們住滿了兩年，雖然是八月末搬j去，顧朗對新家的概念卻自十月中旬天氣轉冷時開始。夏天不是qg人的季節，它叫人容易大汗涔涔，容易反gan接chu2。但是冬天，顧朗記得那個冬天，他們的第一筆錢被用來重金添置電視和音響，都是好的貨se，每天顧朗回來zuo晚飯的時候他們都記得打開電臺。工作緣故，他們通常開飯很晚，新聞已經播過，剩xia收尾的dian歌環節，兩個ganqg欠缺的男人就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