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大早被門鈴驚醒,不習慣地鋪,起床的時候,腰酸背痛,有點起床氣。
睡覺只愛穿細間吊帶內褲的我,隨手拿了件外套穿上短褲,看見門鈴里的螢幕是家具送貨員,我趕緊應答并請他們進來,送貨員確定我在家之后,就先回到一樓搬家具。
這時隔壁的藤井先生也開了門。
“是打擾倒藤井先生了嗎?是家具的送貨員來了。真是不好意思。”
他走向我,今天倒是胡子都刮干凈了,身高差的關系,他彎下腰小聲的說:“那個最好還是不要讓陌生人知道你獨居。”
他身上有股好聞的味,去他家時,他沒有用蠟燭或是或擴香,而是線香,有點像是干燥木頭燃燒的味道,非常自然和寧靜。而今天的他,香味里多了點辛香,味道很清晰,還帶著點檀香的味。
線香的味道通常不重,除非點燃時站在煙口,否則即便頭發會沾些味道,平時也只是淡淡的。但今天我們站得并不近,我卻能清楚聞到他身上的香氣——
藤井先生噴香水了,還是剛噴。
但穿著不像是要出門的樣子。
“那藤井先生能暫時當我男朋友嗎?直到送貨員離開為止。”
這時送貨員他們搬著床架跟床墊,已經在二樓樓梯口了。
“不說話我就當你同意了喔”我親密的挽上他的手。讓他的手臂不小心碰觸到柔軟的側xiong。我甚至能感受到他手臂肌肉不自覺地繃緊,像是本能性想后退,卻又因為我的靠近而僵在原地不動。
我抬頭看見他滾動的喉結,臉上的紅暈藏都藏不住,他低下頭對上我的笑眼,又立馬正視前方,因咬緊牙的關系,下顎角特別清晰。
藤井先生真好看。
萬幸,我剛剛趁空快速的刷了個牙。
送貨員問我家具該放哪兒時,我帶著大家一起進了屋。小哥們穿上鞋套,動作專業地進了門。
我蹲下遞給藤井先生一雙男士室內拖鞋,
“給你的。”我沒有出聲,用嘴型示意。
和我腳上的綠黑一對。他當然不知道,我其實一口氣買了四雙同款、不同色、不同尺寸的拖鞋……最好讓他誤會,這是一對的。
家具確認好擺放位置后,藤井先生似乎也想加入幫忙拆箱組裝,我伸手攔住了他。
“憐,你是不是發燒了?怎么臉這么紅?”沒用敬語,身體正面貼的更進了,手輕輕摸上臉頰及額頭。
他全身不自然地微微發抖了一下,我感覺到,有什么東西輕輕頂到了我小腹。
真不經逗啊,怎么像個青春期的男孩。
一點就燃。
好、可、愛、啊。
“我、我去洗手間。”他聲音已經啞了,駝著的背更低了,一溜煙的就跑進洗手間,我都替他松了口氣,幸好這棟公寓格局都差不多,知道洗手間在哪。
“這里床架、床墊跟書桌椅都已經安裝好了。確認沒問題后,麻煩沈杏小姐在這里簽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