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
林鈞大喝一聲,澎湃內力從雙臂涌出,竟將精鋼打造的籠門生生撕爛。
“怎么可能”陳瓷怔住了。
空手撕爛十幾根比她小臂還粗的鋼柱,她敢肯定謝忘川做不到。
沒想到君麟年紀輕輕,武道境界卻比謝叔還高,這讓陳瓷對他的身份愈發好奇起來。
“前邊有道閘門,你先過去等我。”林鈞說完,隨手拆掉了她的手銬腳鐐。
錳鋼材質的手銬腳鐐在他面前仿佛變成了橡皮泥,一捏就爛。
“你呢?”陳瓷赤腳踩在地上,只感覺徹骨冰寒。
林鈞終究還是動了惻隱之心:“這里馬上要降到零下幾十度,能多救一個就多救一個吧。”
“好,別逞強。”
陳瓷既不自私也不圣母,使勁搓了搓手,轉身跑向閘門。
林鈞迅速行動,挨個籠子破門。
門開的瞬間,大部分人如同受驚的野獸,不管不顧地沖向閘門。
他們互相推搡、踩踏,眼中只剩下求生的瘋狂。
有人剛沖出幾步,便因虛弱踉蹌摔倒,寒氣瞬間將他包裹,爬不出幾米就徹底凍僵。
有人拼盡最后的力氣向閘門爬行,每爬出一步,冰寒的地面便生生撕掉大片皮肉,留下一道道迅速凝結的冰血痕。
而那些渾身插管子的人,連掙扎的力氣都已耗盡,他們躺在冰冷的籠中,眼神空洞地望著奔逃的人影和彌漫的白霧。
林鈞最后看了一眼這些注定被凍結的生命,喉嚨發緊,卻只能決然轉身。
他能做的只有這些,能不能活,就看他們各自的造化了。
“完了,閘門關了,出不去了,嗚嗚嗚”
無數人希望破滅,癱坐在地上放聲哭泣,靜靜地等待著白霧蔓延過來。
“大家不要放棄希望啊,天無絕人之路,一定會有辦法的。”陳瓷大聲鼓舞,卻根本沒人聽她的。
這時,林鈞終于跑了過來。
人們立馬像見了神仙一樣圍過去,對著他又跪又拜,哀求著他救救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