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顯的回眸,與仍在戰船上拿望遠鏡看著岸上戰況的李唯對視上了。
雖然只是單方面的,可李唯瞧的出,李顯的神色十分的復雜。
有惶恐、震驚,但更多的卻是悵然。
好似大夢初醒。
他這位好哥哥醒了。
意料之外,但也好似在情理之中。
都姓李,誰的木字不帶刃,誰的子字不是持戈而立。
唐軍大部隊登陸的時候,河畔還在燃燒。
劣質油混合草木燃燒刺鼻的煙,使人不自覺地瞇起眼睛。
蘆葦是黃河沿岸最常見的植物,同樣還有些香蒲、稗草。
武周的戰略便是拉近距離以后,使用火攻兼床弩,將唐軍困死于水上。
所以他們弓兵的箭桿上都捆綁著的綁浸油麻布、燒著火,被四下逃竄的士兵丟棄,點燃了和周邊的植物。
河邊撲火不難,這根本不會給唐軍登陸制造困難。
唐軍軍紀森嚴,下船、掃灑戰場、搬運物資、安營扎寨、布置哨站……一切行動井然有序、有條不紊。
就如同李唯所制定的計劃那樣。
說不推進就不推進,說抵渭水就抵渭水,該留多少天就留多少天。
李唯早就以‘隊正’為單位,給所有人講解了此地的地形,并布控了近乎輻shele這一片所有黃河支流的防御圖。
假設北↑
中條山(地勢較高)蒲州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