沅稚當然知道她為何心不在焉,今日景福宮中的事對她來說是個沖擊,也相當于見了世面。
都以為在各宮主子身邊伺候比較風光,沒想到竟是不如浣衣局。
累是累了些,可不用受罰。
回了乾坤宮,皇上正在殿內哄著小皇子。
不得不說,父子之間的血脈之親是割舍不掉的。
皇上對小皇子沒得說,這也是皇后一定要留小皇子在身邊的原因。
有了小皇子在,皇上再怎么厭惡皇后,都不得不來宮中坐坐。
沅稚見機會來了,打發青衣去后院伺候,一個人回了偏殿,換了身衣服,戴上了太后賞賜的耳墜。
琥珀提醒道:“小主,又不是見太后,戴它做什么,傷身的?!?/p>
“今日就是要徹底擺脫它的?!便渲奢笭栆恍Α?/p>
“拿上這紙筆隨我去一趟皇后那。”
琥珀端著木盤,盤里放著方才準備好的紙筆。
“給皇后娘娘請安!”
沅稚在殿外恭敬道。
皇后聽了沅稚的聲音,心底一沉,這小賤人又來勾引皇上了。
“進來吧。”皇后再不悅,也要在皇上面前做做樣子。
“謝娘娘?!便渲商と胝睿埔婇缴系幕噬希傺b吃驚跪地道,“不知皇上在此,是嬪妾的錯,還望娘娘恕罪!”
景鴻還未等崔蓉雪開口,便下榻扶起沅稚:“無妨,朕來瞧瞧裕兒,這幾日他吃得不好。”
皇后亦假惺惺道:“快起來吧,多大事,還值得謝罪。”
“是,娘娘仁慈,一向待宮中姐妹好。”沅稚笑盈盈道。
皇后一臉不悅,抱著懷中的裕兒哄著他玩,不理會沅稚。
皇上倒是沒覺察出皇后的心思,沖沅稚道:“這是做什么?”
景鴻看到琥珀端著的紙筆了。
沅稚說明了來意,景鴻夸她有心,崔蓉雪也只能笑著附和。
她本想以裕兒在懷為借口不配合沅稚,不曾想沅稚靠近皇后身邊,道:“娘娘抱著小皇子不方便寫,來,讓嬪妾抱會兒?!?/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