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是沅貴人釀的梅花酒,臣記得青衣說過的,沅貴人最會釀梅花酒了,偷偷帶了些和臣同飲。”
李智舒了口氣,他覺得自己抓住了關鍵點,這梅花酒只有沅稚會釀。
“哦?二人同飲?那青衣肚子里的孩子呢?”
沅稚還在逼問李智。
此時,皇后發了話:“皇上,這李智就是個冷宮侍衛,怎扛得住沅貴人嚇唬,再說了,當時李智都嚇壞了,怎記得住細節?”
李智見皇后為他說話,他應和道:“是啊,皇上,臣就是一個侍衛,當時怕丟了性命,又不敢得罪沅貴人,只得應下?!?/p>
不待皇上回應,沅稚搶先道:“那如此說,這宮中任何一人都可以污蔑嬪妾了?只要說一句是嬪妾做的,嬪妾就要認下么?”
“你?!”皇后的性子有些耐不住了,一旁的杏梨伸手碰了碰皇后的肩膀,搖了搖頭。
皇后這才閉了嘴。
這幾次她都聽了杏梨的意見,得到了甜頭,自然也會聽她的勸阻。
“沅貴人說得有理?!?/p>
景鴻不信沅稚會這么做,想護著她。
“皇上英明。青衣根本喝不了酒,她酒精過敏?!?/p>
沅稚這話如一聲悶雷在李智頭上炸開。
“皇上若不信,可以找太醫來。”沅稚言辭鑿鑿。
青衣忙回應:“皇上,奴婢喝不了酒,幼時誤食差點丟了性命。而且,那梅花酒向來是給皇上釀的,奴婢怎能拿得到?!?/p>
“不錯,青衣在我身邊只是個做雜役的宮女,連我殿內都進不得,這梅花酒她是如何拿到的?!”
沅稚轉身沖李智道。
李智的整個身體緊緊貼地道:“皇上,臣沒有撒謊!臣真的沒有撒謊!”
儀貴人看了眼松茸,眼里有所動搖。
雖肅貴妃背地找過了儀貴人,許諾再次幫她爭寵,還可以助她得個一兒半女的,她也想擺脫肅貴妃的控制。
皇后看出目前的局勢怕是要反轉,遂掐了裕兒,小皇子立馬大哭起來,引起了眾人的注意。
“好端端的,裕兒怎的哭了起來?”景鴻皺著眉頭心疼地從皇后懷里接過小皇子。
沅稚看得出,皇上很是在意這位唯一的皇子。
當初可是她用了計讓皇后有了這么個依靠,想想真是諷刺。
“前幾日也是這個時辰,裕兒總是哭,唉。”崔蓉雪順勢回道。
“怎么沒人來報?”皇上話里帶著責備。
“皇上政事繁忙,哪能事事都去打擾?!被屎蠡氐馈?/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