呂肉一愣,眼睛瞪得溜圓,嘴巴張了張,卻一個字都說不出來。
他顯然沒想到,眼前這個跟醫(yī)館一起的小姑娘竟然是新任幫主!
“無……無塵幫?咋改名字了?”他結結巴巴地重復了一遍幫派的名字,顯然對這個新名字還很陌生。
何文淵冷笑一聲:“怎么,你有意見?”
呂肉立刻搖頭如撥浪鼓:“沒、沒有!小的哪敢有意見!”
許千慧雙手抱胸,似笑非笑地看著他,也不說話。
呂肉被她盯得渾身發(fā)毛,額頭上的冷汗都冒出來了。
何文淵懶得跟他廢話,直接道:“事情的來龍去脈,我已經清楚了。你兒子被瘋狗咬了,病發(fā)身亡,你卻硬要賴在醫(yī)館頭上,讓醫(yī)館賠錢,還鬧到派-出-所,是不是?”
呂肉臉色一陣青一陣白,支支吾吾地辯解:“我、我也是沒辦法……我兒子死了,我總得討個說法……”
“討說法?”
何文淵冷笑:“你討的是錢吧?醫(yī)館被你鬧得損失不小,這筆賬怎么算?呂肉,賠錢吧。”
呂肉一聽要賠錢,立刻慌了,連忙擺手:“何軍師,我、我真拿不出300塊錢??!我家里窮得叮當響,要是真賠錢,就只能賣房賣地了!可要是賣了地,我們一家老小連住的地方都沒了……”
他說著,還裝模作樣地抹了抹眼角,一副可憐巴巴的樣子。
許千慧嘴角抽了抽,心想這人臉皮可真厚,剛才在派-出-所還囂張得不行,現在倒是裝起可憐來了。
何文淵顯然不吃這套,冷冷道:“賠不起錢,那就用別的辦法抵債?!?/p>
他轉頭看向蘭子安,問道:“蘭大夫,醫(yī)館最近缺不缺人手?”
蘭子安點了點頭,道:“確實缺人,運送藥材、研磨藥粉這些活兒,都需要人干?!?/p>
何文淵點頭,隨即對呂肉說道:“那你就來醫(yī)館干活,三個月,抵你的債。要是期間敢偷懶?;?,或者再整什么幺蛾子,呵……”
他語氣陡然一沉,眼神凌厲如刀:“那就別怪我新賬舊賬一起算!”
呂肉渾身一顫,臉色煞白。
他張了張嘴,似乎還想掙扎一下,可對上何文淵那雙冷冰冰的眼睛,最終還是蔫兒了,垂頭喪氣地點頭:
“是……是,何軍師,我、我一定好好干活……”
許千慧見狀,心里暗笑,心想何文淵這招倒是高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