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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章 張宇的加入（第1頁）

報名截止日的上午，陽光把教務處的玻璃窗照得發亮。我們五個站在辦公桌前，看著教導主任推過來的《太陽國高中生聯賽參賽細則》，空氣里的沉默幾乎要凝固成冰。

“十五人？”趙鵬的聲音都劈叉了，他指著細則上的黑l字，“不是說五人首發就能報名嗎？這上面怎么寫‘每隊需至少15名注冊球員及1名持證教練’？”

教導主任推了推眼鏡：“春季聯賽是升級后的賽制，今年新加的規定。你們要是湊不齊人，要么放棄報名，要么等秋季賽再試試。”

德文·哈利下意識地摸了摸籃球，指節因為用力而發白：“可我們練了三周……”

陳虎站在最外側，兩米高的身影擋住了半扇窗戶的陽光，他皺著眉沒說話，但緊抿的嘴角暴露了情緒。林默的手指在電腦觸控板上瘋狂滑動，護目鏡后的眼睛里全是紅血絲——他從昨天就開始查新規，顯然也沒預料到這個結果。

我盯著細則上的“15人”字樣，感覺之前所有的期待都在蒸發。我們好不容易湊齊五人首發，每天放學后練到天黑，趙鵬的三分球命中率提升了七個百分點，陳虎的膝蓋也逐漸適應了對抗，德文甚至開始和林默研究快攻戰術……現在卻卡在報名人數上？

“這什么破規定！”趙鵬煩躁地抓著布克球衣的領口，“咱們學校總共才多少人打籃球？哪找15個人來湊數啊！”

林默突然合上電腦，聲音帶著點沙啞：“去找。每個班問，哪怕是只會拍球的，先湊夠人數再說。”

“可教練呢？”我低聲問，“哪里找持證教練？”

這句話像一盆冷水，把最后一點火苗也澆滅了。五個人垂頭喪氣地走出教務處，走廊里的腳步聲都透著沉重。趙鵬踢著墻角的石子，德文不停地嘆氣，陳虎依舊沉默，林默的電腦屏幕暗著，連平時跳動的數據都沒了蹤影。

“要不算了吧……”趙鵬的聲音低得像蚊子哼，“秋季賽還有半年，咱們慢慢招人……”

“不行。”林默突然停下腳步，“春季賽是我們唯一的機會。秋季賽會有畢業季，老隊員走了更難湊人。”

就在我們站在走廊盡頭抓狂時，一個熟悉的聲音從樓梯口傳來：“你們幾個不去上課，在這兒杵著當柱子？”

我們回頭，看見數學老師老陳抱著教案走過來。他穿著洗得發白的襯衫，袖口卷到手肘，鼻梁上架著副老花鏡，鏡片后面的眼睛總是笑瞇瞇的。

“陳老師！”我像抓住救命稻草，趕緊把報名的事說了一遍，“我們差十個人和一個教練，報不了名了。”

老陳推了推老花鏡，聽完后突然笑了：“就這事？”他往身后喊了一聲，“張宇，過來。”

一個穿著二中校服的男生從樓梯拐角走出來，個子不算特別高，但身形勻稱，眼神銳利，走路時肩膀微微下沉，帶著股運動員的干練勁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