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發了一個表情包。
過去的賬號,表情包也會停留在過去。
是一個簡筆畫小熊飛奔過來,抱住另外一只小熊親親的動圖。
過去,霍季深每天都會收到。
她發錯了,撤回的一氣呵成。
點開朋友圈,就看到許飄飄說求順風車回家。
他正好就在附近,回家也要經過松花路地鐵站,就順路帶上了她。
只是他家和郊區的老破小,在a城的兩個角落,幾乎算得上相隔天涯海角。
霍季深看到許飄飄時,她渾身濕透,狼狽可憐。
像是無家可歸,在外受盡欺負的小狗。
頭發貼在臉上,發梢滴答淌著水,裙子濡濕貼合,上車后因為空調太涼,還打了冷顫。
霍季深不動聲色調了空調溫度。
一路上,她都很畏懼他。
一句話都不愿意和他說,也像是在刻意劃分和他的關系。
就連坐在椅子上,都努力朝著門邊的位置挪,姿勢充滿防備,像是隨時就要拉開車門離開。
再相見,他霍季深,居然在許飄飄眼里成了洪水猛獸。
雨水不斷拍打車窗,雨刮器不知疲倦地在玻璃窗上來回做無用功,玻璃上淌下水流,冷風從外面吹進來,卻讓霍季深心里生長出來一股復雜的煩躁感。
煎餅果子不正宗,味道也很一般。
聚會上,霍季深沒怎么吃飯,確實餓了。
這個地段,這個時間點,找不到合適的食物。
三兩口吃完煎餅,霍季深返程。
路上接到霍母打來的電話,擔憂道:“阿深,下這么大的雨,你還在外面?”
“回家路上。快到家了。”
霍母叮囑了幾句安全問題,又開口:“你和冉冉相處的怎么樣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