伸出去的手忽地被身后的人握住,然后再輕柔地帶她回了遠處:“不必管她。”這里擁擠了太多人,反而將兩人可站的地方擠走不少,因此,挨得很近。
顧云籬又道:“總有人爛舌根,喜歡這樣議論他人?!?/p>
實則林慕禾早就對這種話免疫了,并不在意,但聽顧云籬這么認真,她怔了怔,轉而落寞道:“也罷,這些話,早聽得快起耳繭了?!?/p>
看著她低下頭的模樣,顧云籬更有些慍怒,握住她的那只手不自覺地用力:“不施以懲戒不足以威懾,今后再有這樣僭越無禮的,你不用怕他們,只管懲戒。”
林慕禾笑:“議論的是我,可顧神醫看起來卻比我還要生氣?!?/p>
語畢,顧云籬方才意識到,她一怔,發覺自己捏她有些用力了,忙松開:“弄疼你了?”
“我沒事。”
顧云籬一下又止住了,皺著眉低頭思索。
確實如她所說,若有機會,自己真的想為她平了這些不公,或許朋友之間,就是這樣吧?總想著為她考慮多些,替她不平多些,想替她分擔苦痛多些。
耳邊清霜的聲音卻再次把她拉了回來。
“我先前學過相面之術,看兩位印堂發黑,雙眼凝滯無神,怕是有禍事臨頭?!?/p>
“你胡說什么!”頓時,小廝怒了。
“我好心提醒你呢,若是不想遭厄運,就管住嘴,少在背后議論他人是非口舌,省得爛舌根子,為自己積攢點功德?!鼻逅f著,笑著松開兩人,“你們不也為奴,在別人階下撿飯吃,都是苦命的,何苦去編排同樣命苦的人?”
那兩人頓時面色一窘,四下看了一圈,才看見在紅柱后的林慕禾,頓時知曉自己議論主子被聽了去,兩眼一睜,趕緊灰溜溜地跑開了。
看了眼這兩人逃也似的步伐,清霜瞇了瞇眼,不屑地“切”了一聲。
她拍了拍手上的灰,嫌棄這兩人,又顛顛跑回顧云籬身邊:“真是長舌鬼,呸?!?/p>
聽她跑回來,林慕禾失笑道:“多謝你,清霜姑娘?!?/p>
“順手的事,”清霜擺手,有環xiong看了眼在府門前停好的車駕,忍不住嘖嘖,“不過說來,確實有夠重視,不才請個期,就送來這么多?!?/p>
顧云籬眸色微暗,也拋下方才那點迷思,道:“看來這位紀家郎君,很是滿意這親事?!?/p>
“主君位高權重,東京也有不少想攀附的貴胄高門向長姐提親,也被拒了,這天大的好事落在紀家頭上,他們自然感恩戴德?!绷帜胶添樦脑?,答。
“右相也當真舍得,讓女兒低嫁給一個門
我也想幫你,哪怕是小事也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