含住她下方的唇瓣,顧云籬眼闔得極低,親吻余間,還用余光輕輕觀察著林慕禾的神色,她并沒有抵觸,還在一點點摸索著回應自己,這更成為鼓舞自己的一個微妙的點,她合上眼,原本攀住她手臂的那只手,也改為輕輕地護在她腰間。
也許是方才那甜粥的味道,在這淺嘗輒止的吻中,顧云籬竟然嘗到一絲甜味,初次親吻的感覺太過新奇美好,林慕禾不可控地闔眼,仔細感受著她每一次含磨。
呼吸交纏,手腕骨骼似乎都在忍不住顫抖,直到手腕上那股清涼的藥勁快要過去了,才終于分開。
斟酌著抬眼,卻都看見對方紅得快要滴血的耳垂,和嘴唇上盈盈水光,林慕禾的視線仿佛觸電般移開,抿唇快速低下頭,慌慌張張地撿起地上散落的藥。
顧云籬也沒有好多少,后知后覺反應過來,驚嘆起自己的大膽,忍不住想要看林慕禾的表情,但她低下身取藥,錯過了一瞬。
xiong腔中的呼吸顫顫,她深呼吸了好幾個來回,終于鎮定了幾分。
好在林慕禾還沒有忘記這次的目的,重新換了棉團,低頭給她仔細再清洗一遍,細細上藥。
“看來是真不疼了。”她耳朵上的熱度還未褪去,輕聲嘟囔。
顧云籬沒聽清:“什么?”
“……”抬起眼看她片刻,林慕禾須臾又移開眼神,“沒什么,你、你好好休息。”
那點羞赧姍姍來遲,變成方才的一幕幕,在她腦海里一個勁的回放,她甚至感覺現如今的嘴唇還停留著方才顧云籬唇瓣的觸感。
緊接著,她“騰”地起身,將藥收理起來,又憋了口氣,將顧云籬按回床榻,掖好被子,快速走了出去。
總之,
濃重的花香襲來
“是放榜的使者!”
“走走走!”
人流湍急起來,顧云籬帶著林慕禾向前走了幾步,在樹下暫時找到一處僻靜地,隨枝和清霜早擠到前面看熱鬧了,這樹下擺著桌子,不少人正圍在一起下注:“最后時間了最后時間了!押一押今年的一甲二甲!返十成啊!”
“我押沈官人!”
“非也!孫興文孫郎君才通八斗,又拜師于前太子少保,我看希望最大!”
“都各自有成算,來來來!別擋著別人!”
林慕禾看了眼,有些好奇:“云籬,這是在作甚?”
“一群賭徒而已,押誰能中第,好賺一筆。”顧云籬很快移開目光,“只是今年……誰能中第,誰能笑到最后,恐怕還不好說。”
林慕禾睜了睜眼,似乎明白了她所說的話。
朝貢院放榜的地方看去,有不少熟人,左右二相的家仆、還有許多官家女子、家眷正滿眼晶亮地翹首期盼著放榜。所謂十年寒窗,等得便是這一日,有多少人喜,便又有多少人憂愁。
上下千余年,人人都以做士大夫為榮,多少人擠得頭破血流,甚至考了整整一輩子都未見有善果。
擠在前面清霜憑借著獨特的身形優勢與身手,擠到了最前方,負責張貼布榜的胥吏刷好了漿,正一點一點鋪展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