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師尊,咱們多年不見,除了考察課業就沒別的了嗎……”她頗為沮喪地說道,但還是乖乖繼續向下蹲了蹲。
“自然有。”白以濃揚眉,說道。
一道風吹過,將清霜褲腳吹得紛飛,也將白以濃額角的劉海輕輕掀起。
她從身后取出那個自進來時就背著的深色長條布包,放在了膝頭。
“我送你的‘瀑水’有多少個年頭了?”她問。
清霜仰頭思忖:“快有十年了吧!師尊問這個做什么?”
她話未問完,就見白以濃手指翻飛,快速將那布包的系帶纏開,黑色的布失去束縛,順著里面的東西滑落在地。
一柄通體漆黑,劍柄鑲嵌銀飾的長劍被白以濃窩在手中,劍身沒有刻痕,形體卻很流暢好看,清霜看得兩眼放光,卻不敢說話,滿眼希冀地看著白以濃。
“你使軟劍有些年頭了,但劍之道深遠,若想繼續精進,終有一日要換回重劍長劍。”她道,徑自抽劍,“這是我親自給你打得新劍,從今日起,便使這把新劍吧。”
劍光純粹而澄明,光影閃爍,在劍尖匯成一點光,肅殺又冷厲。
清霜喜歡得不得了,顫顫巍巍從她手里接過,愛不釋手地摸了好幾個來回,劍身細膩而冰涼的觸感,只有極致的淬火才能做到這樣的效果。她仰頭,拿在手中,也只有一開始的剎那有些不適應,幾個來回,便覺得熟悉了許多。
“師尊,這劍叫什么名字?”
“沒有名字。”白以濃答,“從今以后,這就是你的劍,自己的劍,自然是你自己給它取名。”
還要她來取?清霜一頓,決定還是日后請教一下顧云籬她們,她實在沒有取名的天賦。
再來回挽了幾個劍花,她珍重地收起,朝白以濃一拜:“多謝師尊!我特別喜歡!”
白以濃依舊沒有什么表情,只不過眼中閃出些許淺淡的笑意,頷首過罷,她起身撣了撣衣角:“此行原本只打算來看看你。”
“原本?”清霜不解。
“只不過……”白以濃眸光掃過前方,看見了花叢后出現的林慕禾,語聲減弱,“出了些新狀況。”
她沒有避諱,直直朝林慕禾看去,目光中卻有疑惑,按理說,邱以期應當與她說很多,不會這么快結束才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