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算來尋她又如何,也不過是想說服她做自己的“藥引子”罷了。
又聽到仲堇的那句“不懂醫人之道”,登時想起了前些日,仲堇為她手臂上藥的情形。
看來,仲堇是真的沒把她當人。
想到此處,殷千尋慍意來了,收起闌干上的腿,正欲離去,剛巧半仙推開門。
“千尋,仲神醫醒了,你不進來看看她?”她站在門內問道。
“不是說讓你們把人扔海里?抬回來做什么?”殷千尋淡淡道,走了。
“……不可妄言。”
怕仲堇聽了去,半仙趕忙轉身關上門。然而仲堇已經聽到了,對著立在床邊不知所以的苗阿青笑了笑。
這晚月朗星稀,殷千尋對月獨酌了許久。一直喝到了后半夜,夜深人靜時分,她終于醉得不分東南西北。
這時所有人都已睡濃了,便沒人知道,一條青色的小蛇沿著廂房窗邊一道縫歪歪扭扭爬了進去。
游至床邊時,幻為纖腰楚楚的女人,往床沿懶懶一坐,順勢倚在墨綠色帷帳上,醉得風姿綽約。
她仰著頭,垂眸,盯著仲堇輕微撲閃的長睫毛。
“我知道你沒睡著……”
“但你不要睜眼……”
“就當我沒來過……”
她輕慢地俯下身來,唇間沾有酒氣的滾燙氣息呼在仲堇的鎖骨上方一塊柔弱的窩窩里。
如瀑如墨的長發從肩后一泄而下,傾灑在仲堇的鎖骨上。稍微一頓,又往上去。
灼熱氣息所到之處,隔空引起了仲堇肌膚上的緋紅一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