話音未落,監工從遠處飄來了,臉色陰沉。
“你倆你倆、膩歪夠了沒?還能不能好好干活了?”
殷千尋一動不動,下巴仍抵在仲堇肩上,只眼睫抬起,斜過眼尾,望向監工的眼神中寫滿了挑釁。
仲堇也不動聲色,垂著眼,掌心的磚輕巧翻了個面,嗓音低低道:
“工頭,這兩日心口堵得厲害吧?”
監工一愣,下意識揉了揉xiong口,聲音虛了幾分:“仲醫生…又看出來了?”
天天看著你倆膩歪,能不堵得慌嗎?
“陰氣堆積,加上常年熬夜趕工,再不調理,魂都要虛散了。”
仲堇忽地抬眼,笑了笑:“待會兒收了工,給你扎兩針。”
監工臉色變了變,嘴里咕噥幾句“有勞”,“不過工作時間最好還是不要膩歪”……
飄走了。
殷千尋的目光又落回仲堇的耳側,輕笑起來。
“我們仲醫生,果然在哪兒都吃得開——如今連鬼差都要被你拿捏了?”
盡管監工那雙鷹一樣銳利的眼珠子終日在奈何橋上打轉,可即便如此,她們依然能在她的眼皮底下偷得片刻喘息。
每每午休的鐘聲一蕩,殷千尋的手指便扣住了仲堇的腕子,不由分說將人拖到了廢棄的望鄉臺后。
斑駁的石影中,仲堇剛在地上坐定,便被人攬住腰,拽進懷里。
殷千尋涼滑的唇掠過她耳際。
“說起來,那日在大殿上,倒叫我重新認識了我的仲醫生。”
“是嗎。”仲堇笑了笑。
“原來你會的,不止是行醫救人?還有……”
“規劃地府發展?”仲堇接話道。
“不。”殷千尋咬了她的耳朵一下,“還會坑人、坑鬼……坑得很像樣嘛。”
仲堇又笑:“某一世運氣不好,當過一官半職,懂得一點皮毛而已。”
“哦?”殷千尋圈住她的腰,玩弄著她腰間的系帶,“那你…還做過什么…還會什么?”
“你要我展示給你?”仲堇側過臉看她,“現在?”
殷千尋的手指勾住她的衣領:“那你想什么時候?”
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