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么一個插曲過去,木太傅才開口。
“陛下,鈺兒說您要退婚”
我把早就寫好的退婚旨意丟在對方面前“正好,不用朕派人送了”
木太傅沒有撿起來,只是定定看著我:“陛下,可想好了?”
威脅我?我眼里狠厲一閃而過。
朝堂上的文臣,全都攥在木家手里,木家真正的掌權人是木耀,木清淺只不過是他推出來拉仇恨的棋子,不是因為有男主,以及木鈺厭棄原主,導致原主并未留下任何子嗣,怕是原主死后登基的就是有他木家血脈的人了,而木清淺也會失去所有價值被作為鞏固政權的聯姻對象送出去。
這么說來,或許可以考慮一下木清淺的自薦枕席一事。
我撐著腦袋:“當然,木耀,都說養不教父之過,木鈺如今不僅出言不遜,還敢對天子出手,看來都是你教的好啊”
“怎么?你也想造反?”
我笑著與木耀對視,毫無懼意,木耀看了很久才再次跪下“臣不敢”
當然不敢,木家不敢,樓興也不敢,出師無名,言不順名不正的怎么能掩蓋他們那骯臟卑劣的心思?
他們要的是名垂千史記的明君,怎肯讓偷國賊這個污點出現在自己的傳記上。
歷朝歷代哪一次政變沒有一個響亮的名稱,他們缺一個順應天命的機會,而他們只要有一方敢動手,就是給另一方送這個機會,畢竟清君側可是個最簡單快速的口號。
當然我們的木太傅可不會坐以待斃,在原主登基一年后就開始在原主湯藥里加東西,導致原主性情大變,最后自取滅亡,只是千算萬算,沒想到原主只是想通過聯姻獲得一些權力罷了,并未真的對木鈺動心。
既然他們不敢,可我敢啊,不讓我上桌我就掀了這張桌子,誰都別想活。
他們或許不知道,一個身居高位且發瘋的人,是有多可怕。
“太傅,既然不敢,就夾著尾巴點,今天木相可是在場,你猜她說了什么?”
木耀抬頭看來,我滿臉嘲諷“她說,陛下若想聯姻,可以考慮一下木家女”
我拿起另外一道圣旨丟在木耀面前,紅唇輕起“太傅,你面前有一道退婚圣旨、一道賜婚詔書,可想好拿哪個?”
木耀眼神晦暗不明,最后拿走了退婚圣旨后,起身準備離開。
我卻敲了敲桌子喊住了他,端起湯藥看向木耀。
“朕掛念太傅身體,這碗補藥就賞給太傅了”
木耀平靜的臉龐終于出現了一絲裂縫,他沒想到我竟然敢直接給他喂毒。
看著對方逐漸難看的臉色,我適時做出恍然大悟狀。
“瞧朕這記性,關心則亂,忘了朕每日喝的湯藥被小人下毒了”小人兩個字我咬的極重。
我嘴里說著寬慰的話,手上卻惡劣的把湯藥以祭奠的方式灑在木耀面前,直到木耀臉色鐵青,握緊的雙手暴起青筋,一副敢怒不敢言的樣子,才依依不舍放他離開。
第二日,早起上朝時候,看著屋內全新的面孔,我滿意的褒獎了夏嵐兩人,穿衣服的空擋,春琴進來在我耳邊低語幾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