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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章（第1頁）
三人選了寫字樓旁的商場，吃烤肉。中途，表姐出去打電話，回來眉開眼笑地說：“待會你小宋姐過來。”
“你們和好啦？”
“還沒，不過她答應(yīng)過來吃飯了。”表姐說，又對陸燼說，“我女朋友待會過來，你跟著鄭桐一起叫姐就好。”
很快，小宋姐出現(xiàn)了，穿著一身清涼的長裙，手里拿著一頂卡其色遮陽帽，表姐殷勤地接過她的手包：“寶貝，去哪兒玩了？”
“河州。”
“不是說好我們一起去玩的嗎？”
小宋姐沒有理表姐，親切地和鄭桐打招呼，又馬上看到她旁邊的陸燼：“你是？”
“姐，你好，我是陸燼。”
“你就是陸燼啊，你好你好。”
“寶，你還沒回答我呢，你一個人去的河州嗎？”
“不是，跟大學(xué)同學(xué)。”
“哪個大學(xué)同學(xué)？”
“你這么好奇，怎么不跟我們一起去？”
表姐訕訕地說：“這……不是你這幾天沒給我回消息嗎？”
“反正給你發(fā)消息，你也不會去。”
陸燼和鄭桐兩人埋頭苦吃。表姐拉拉小宋姐的衣袖，小聲說：“我們能不能不在孩子面前吵架？”
“那你別跟我說話。”
“啊，我吃飽了。”鄭桐夸張得好像在演兒童劇，把筷子放在碗，偏頭朝陸燼擠眉弄眼，陸燼接茬，“是啊，我也吃飽了。”
“姐姐們，我們先走啦。”
“哎，再吃點。”
“吃不下啦，”鄭桐說，“我還想減肥呢。”
她跟陸燼馬上閃人了，也沒管后面表姐的喊聲。
鄭桐摸了摸不存在的汗：“逃脫了。”
陸燼若有所思。
“怎么了？想什么？”
“沒。”
回家的地鐵上，陸燼找了個能靠的位置，旁邊不遠(yuǎn)是一對情侶，女生親昵地?fù)е猩难f著些什么。坐著的地方有一對中年夫妻，依靠得不算近，偶爾用方言交談兩句。到站，人們下去又上來，擠來了一對年輕夫妻，抱著小孩。
陸燼從衣袋里拿出手機(jī)，打開網(wǎng)頁，輸入了三個字，“同性戀。”
地鐵在隧道里呼嘯，窗戶帶過發(fā)光的路牌，外面又重新陷入昏暗。
“同性戀合法的國家有哪些。”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