倒是心細的寧昭看出了點什么,讓她別說了,還組了個群聊,去詢問薛棠舟真實的想法。
薛棠舟被問得有點窘迫。剛開始……剛開始……是因為自私,不想讓陸燼離開她身邊。
現在……她好像還是一樣的自私。因為看到兩人明顯的差距,總是被觸到心里自卑的那個點,又選擇逃離。
“棠舟,你知道緣分會變淺的吧?現在你和陸燼的緣分剛剛好,再過一段時間,可能就不一定了。緣分如果不把握,會消失的。(我是寧昭)。”
因為薛棠舟和余芯是私聊,寧昭看過聊天后,又拿了余芯的手機回復。
“我知道了。”
薛棠舟知道自己有些問題。于是,她給自己掛了心理科,果然診斷上寫了焦慮癥。除了吃藥,她搜索了大量的資料,找了比較專業的心理咨詢公司,進行線下咨詢。果然,她情緒穩定了許多。
她一直都知道,原生家庭給她帶來了很多傷痛,人總會下意識地回避傷痛,她也不例外,經濟自由后的很長一段時間,她都沒有正視。直到這次跟陸燼分手,她才不得不面對內心創傷。
春天逐漸回暖,剛剛入夏時。
陸燼收到薛棠舟發來的消息:“我們可以聊聊嗎?”
她有些恍惚,自她們分開后,到現在已經七個多月,半年多了,時間再長些,都要覆蓋她們認識的時間了。
現在,面對薛棠舟的消息,陸燼心情沒什么波動。
她也不知道為什么。
“你想聊什么?”隔了一會兒,陸燼才回復。
“你在學校嗎?我來學校找你。”
陸燼:“不用,就在微信上聊吧。”
察覺出陸燼的冷淡,薛棠舟感到緊張,一向體涼的她,手心微微出汗。
“我想見你。”
幾乎說出了近段時間最不敢說出的話。
那邊“正在輸入”顯示又停頓。
“你到底想說什么?”
陸燼一直在等薛棠舟回復,課上都變得焦躁,好幾次把手機翻開,看看薛棠舟有沒有發新消息過來。然后又感到沮喪,為自己還擁有著沮喪的心情而感到苦悶,把手機扔回抽屜里。于是,周而復始了兩三次。
她的心情完全被調動了起來。
又是這樣。
等下課走出教室,陸燼才收到薛棠舟的消息:
“對不起,我之前不像你一樣勇敢,當了逃兵,現在我知道錯了,你可不可以原諒我?”
薛棠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