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末你有空嗎?
“我來找你?”
“你周末很閑嗎?”陸燼回復她。
其實也說不上清閑,前陣子她接受了公司的調令,去往京城。為了方便工作,還租了房子,有時候也會回江城,還住在后來租的房子里。周五,她要去京城開會,當晚坐飛機能夠趕回。
“還行。”
陸燼納悶,以前給薛棠舟發消息,都要等段時間,她才回復,現在她很快就有回復,周末也不忙了。真是薛定諤的工作狂人。她追求薛棠舟的時候,薛棠舟忙,不追求了,薛棠舟就不忙了。
難道人就該端著點?
她之前實在太積極了?
還是薛棠舟就喜歡端著點的,不喜歡太主動的?
“那你來找我吧。”陸燼回復。
周五趕回,已經到了
陸燼驚訝,難受心情涌上心頭。淚水都涌到眼底,轉過頭說:“你怎么不早點告訴我?”
她看診斷日期已經是三個月以前,在心理咨詢公司簽署的合同也是。如果薛棠舟早點告訴她,她會陪伴在她的身邊。
薛棠舟張了張嘴,伸開手,果然陸燼撲到她懷里哭泣。她撫摸陸燼的長發,反倒安慰她:“我有自己的問題要解決,晚來了一些,還來得及嗎?”
她還來得及被原諒嗎?
她一直擔心,錯過陸燼。錯過陸燼了該怎么辦?但是她又不愿意告訴她,這是她自己的問題,她需要把自己修補完整,而不是把陸燼也一起拉下來。或許,她這樣的想法,還是在逃避。她已經分不清真實的自我,所有的灰暗,構成了她。她在灰暗的原生家庭里長大,一直封閉內心。咨詢師告訴她,慢慢來。總有一天,她不會逃避溫暖的光,不會站在光下,而覺得自慚形穢。她值得擁有更好的人生。
“你一直在我心里,從未遠離。”陸燼說。
她承認,這場戰役里,薛棠舟永遠是王。即便她退縮,即便她消失得不見人影,即便百般提醒自己,不要進入這場受傷的漩渦,不要做戀愛腦。只要薛棠舟一出現,她就再也沒招,繳械投降。
剛才上車,薛棠舟就把陸燼婉拒的手表,放在扶手箱,現在她把盒子拿起來打開,把手表扣在陸燼纖細的手腕上。她說:“別拒絕我。”
“心機。”陸燼用手背擦眼淚。
這種時候,她確實不會拒絕薛棠舟的禮物。
想到薛棠舟腹黑的一面,陸燼揚了揚手里的合同:“這不會是你計謀的一環吧?”
“我真在吃藥,也還在心理咨詢。”